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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反擒住他的手,将他推向洗漱台,贺竞阳一手撑在陶瓷洗手盆边缘,擡头就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以及紧贴在他后背的程深的脸。
后背那道胸膛像个火炉,窜起的火焰瞬间将他吞噬,贺竞阳惊慌失措之中,程深掐着他的下颌,掰过他的脸,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你是不是也该为自己对我的不信任道歉?”程深用唇轻轻碰着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钻入他的耳道。
贺竞阳霎时间头皮发麻。
“宝贝,我是不是该惩罚你一下?”程深又问。
贺竞阳喉头发紧:“你……想怎麽惩罚?”
像上次那样吗?
程深从旁边架子上抽下自己的领带,绕着贺竞阳的手腕,将他两手绑住。
察觉到情况有异的贺竞阳微微挣了挣。
“别动,不会对你怎麽样。”程深再次贴近,哄猫似的、温柔安抚他。
贺竞阳不是害怕,只是有点怵,因为每当一触及这方面,他心里就没底了。
程深勾着绑在他手腕上的领带,将他带到浴室深处,按在马桶上,旋即,一条干毛巾落下来,盖在他脑袋上,遮住他的视线。
“你想做什麽?”贺竞阳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惩罚你啊。”程深的声音响起:“我收回之前那句话。好不容易得到你却不做点什麽,那不是太可惜了?”
贺竞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这个坏笑的语气,听得他头发都直了。
“那个……”他想抗议,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早知道就先主动认错,现在也不至于那麽被动,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咬咬牙,两眼一抹黑地豁出去了:“你来吧!”
如果程深想要他,那他有什麽理由拒绝?
面前许久没有动静,贺竞阳竖起耳朵,像一只待宰的兔子,又像顶着盖头候着情郎来揭的大闺女,等得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
听说第一次很疼,他不怕疼,怕的是未知的一切。
“你快点,来点痛快的!”他不由得催促,只希望早死早超生。
语毕,有个凉冰冰的东西顺着他的脚踝摸上来。
“急什麽?要慢慢来。”程深说。
贺竞阳知道,那是程深的手。
他微微低头,从毛巾的缝隙中,看到一双跪在自己面前瓷砖上的膝盖,膝盖张开着,小幅度颤动着……
贺竞阳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视线向上,顺着那两条雪白的腿往上瞧,却被毛巾挡住了所有风景。
“你……干嘛呢?”
他隐隐知道程深在干什麽。
运动裤脚的束脚绳被解开,裤管被推到膝盖上,而后膝盖上落下一连串温热的吻。
“你解开我。”他喉咙干涩难耐,克制着想用脚把程深强行勾过来的沖动。
“不行。”程深微喘着,拒绝他,“你性子急不可耐的,解开了我有的罪受。”
喘气声在浴室里四壁回蕩,伴随着微弱的水声,贺竞阳目眦欲裂,胸口大幅度起伏。
这是惩罚没错,看不到摸不到的弦牵引他的神经、勾着他的心髒,整个人血脉偾张得快要爆炸了。
“我只做一次,你好好学着,以后这些得你来做。”程深声线微颤,擡头将他的脚架在自己肩膀上,在小腿肌上轻轻啃咬……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贺竞阳腰酸背痛,堪比打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总决赛。
他捂着脑袋从床上起来,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拉开,旁边睡着的美人发丝淩乱,肩上、胳膊上、腿上,全是惊心动魄的印迹。
美人悠悠睁开眼,看到他后背红红的抓痕,眼神闪躲,将脸埋进枕头里,抱怨着:“就不该给你解开……”
贺竞阳又躺下,伸手环住他,腿架在他身上撒赖:“老公好棒,老公再来一次……”
程深一脚踹开他:“边儿去!我都要散架了!”
贺竞阳不死心,还想缠上去,手机响了。
“臭小子,起床了吗?”手机那头传来贺成乾的声音。
贺竞阳在程深的额角亲了亲,答:“还没,干嘛?”
“你妈说晚上吃个饭,叫上程深一起。”
贺竞阳转头看了眼还无知无觉的程深,问:“干什麽?要是鸿门宴我可不去!”
他才不想程深被欺负,纵使他爹妈也不能给程深一点脸色看。
“看你那护犊子的劲儿!”贺成乾痛心疾首,“放心吧,你妈就是想看看什麽样的人能把她的混账儿子拐走,让程深大胆地来,别有什麽压力。”
“……知道了,我先问问他。”
贺竞阳挂掉贺成乾的电话,再转头,程深已经感应到他的情绪,睁开了眼睛,此时正看着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