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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明白了,然后可怜巴巴的说:“我能不能不去呀?”
徐长明道:“不能。”
顾辞蔫蔫的趴了回去,可是徐长明却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对了,我还想要告诉你的是,我的父皇想要见见你。”
顾辞这一次是真的惊了,他整个人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十分不可思议的看着徐长明,又指了指自己道:“你的父皇要见我?”
徐长明点点头,道:“对。”
顾辞打了个寒颤,道:“我不要我不要!”
徐长明:“为什麽不要?”
顾辞有点紧张。
徐长明淡淡的说:“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顾辞有点炸了:“你居然说我是丑媳妇?”
“更何况你长得并不丑。”
徐长明悠悠的补完了这句话,然后说:“我和你的事情终究不能一直隐瞒着,是要告诉父皇的,去见一见他吧,他也很想见一见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云南王的儿子。”
“幼年的时候我们也时常跟在他的身边,他将云南王当成亲弟弟一般对待,小时候你可是直接亲切的喊他喊舅舅呢。”
顾辞还是有些忐忑的说:“可现在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我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恐怕他对我会十分的失望吧。”
徐长明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为什麽会觉得他会失望?在我看来,你很好,他是我的父亲,也肯定会觉得你很好的。”
顾辞觉得徐长明是在哄骗自己,但是他没有证据,他这次是不想去也得去了,毕竟是皇帝想要见他,要不去的话仿佛就像是在摆架子一样。
见他如此害怕,徐长明已忍不住叹息:“倘若你真的不想去的话,我也可以和父皇说明情况的。”
顾辞想了想,觉得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能都让徐长明一个人背负了,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挺好的。”
徐长明微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十分的惹眼:“你愿意去当然是极好的。”
顾辞并不愿意去,但是他没有办法,顾辞内心已经泪流满面了,但是表面上还是故作淡定。
很快就到了狩猎的日子,到了皇家猎场,衆人都对顾辞指指点点,有很多人都在小声的窃窃私语:“这就是云南王的儿子吗?陛下居然能允许他来参加狩猎?”
“说明陛下对于云南王的案子恐怕是準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别说,这小世子长得真的很俊俏呢!有很多精明的大臣都已经开始打探起顾辞现在住在哪里,跟谁比较接近了。”
当然顾辞跟太子殿下是最为接近的有,很多闺女见顾辞长得这般好看,一时间觉得若是能招其为夫婿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顾辞听着他们议论自己一时间都有点痛恨自己的耳力太好了。
要是耳力不这麽好的话,他们说什麽自己也听不见就不会这麽紧张了。
被这些人当成猴子一样看来看去,还算是比较简单的因为接下来他要面对一个十分可怕的人物——当今的陛下。
曾经带他玩儿了对他很好的陛下,他对陛下从刚开始的崇拜与敬仰,到后来的痛恨,再到现在的五味杂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以一个什麽样的状态面对他。
徐长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害怕,陛下不会吃掉你的。”
顾辞快要哭掉了,觉得就算是陛下不会吃了他,也跟吃了他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陛下正在跟皇后聊天,皇后一擡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带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皇后愣了一下仔仔细细的将顾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就是云南王的儿子顾子衿?”
不知道为何,顾子衿本来是十分紧张的,可是见了皇帝与皇后以后,却又忽然间不紧张了。
因为他发现皇帝和皇后与记忆中的皇帝与皇后基本上没有怎麽改变过,顾辞十分郑重地跪了下来行了一个礼道:“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皇帝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顾辞面前,伸起手扶顾辞起来:“不错,长大了,与你父王倒是十分相似。”
顾辞道::我与父王差得很远,不敢与父王相交。”
皇帝摇了摇头道:“谦虚了,子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顾辞看见皇帝他发现皇帝眼中隐隐约约有泪水一晃而过。
“也怪朕,朕当年若是能将事情筹划的更紧密一些,或者从一开始就不要让云南王冒那个险,那麽你也不会流落至民间,去受那麽多的苦和难了。”
顾辞垂下眼眸道:“陛下也无需自责,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麽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活得更好一些,而不是永远活在过去和愧疚当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