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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吻,也吻不够……
沈渊突然将席玉抱起,往窗边矮榻走去。
席玉骤然双脚离地,惊慌地搂住沈渊的脖子,低头去看他。
他突然发现,这个在他眼里孱弱的少年,竟然这麽有力量,一只手就将他搂了起来。
沈渊将席玉放在榻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席玉觉得事态有些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连忙朝另一边躲去,起身下了矮榻。
沈渊起身想追过去,席玉又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指着他,说:“别动!”
沈渊紧抿着唇,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幽深的凤眼里是浓烈的欲色,还夹杂着一些席玉看不懂的东西。
席玉眸光複杂,声音沙哑,问他:“你神神秘秘把我叫到这里来,到底有什麽事?”
难不成只是为了找点儿新鲜刺激?
沈渊一时语塞,有什麽事?
本就没什麽事。
他嘴一扁,唇角坠下来,说:“好多天没见,哥哥不想我吗?”
席玉瞧瞧他的神色,还是熟悉的套路,摇头失笑道:“想见面,你去席家找我就好了,母亲还念叨你好几天没上门了呢。”
沈渊惊喜擡头,问:“伯母想我了?”
席玉脸上俱是笑意,点头道:“想了。”
“那哥哥有没有想我?”
席玉眉目被笑容晕染开来,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轻轻说道:“想。”
沈渊的眸子亮如星辰,又想朝席玉扑过去。
席玉连忙后退几步,在茶案边坐下。沈渊也挨过来,坐在他脚边的地上,歪头靠在他肩上。
一想到就要分离,沈渊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席玉身上。
席玉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伸手捋了捋他微乱的发,问:“出什麽事了吗?”
沈渊收敛神色,说:“没有,就是太想哥哥了……”
席玉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温柔地看着他,说:“你说过,不会骗我……”
沈渊心跳骤然加快,可是去雍州的事,他不能这麽早让子桓知道,他怕子桓为了他,引火烧身。
席玉坐着直身子,转头盯着沈渊,等他开口。
沈渊又凑过来,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说:“方才在屋里,听到郑家小姐绣了香囊想送给你,她觊觎你。”
席玉无声地叹口气,得,他又是受了无妄之灾。
他没好气地斜了沈渊一眼,说:“你醋意怎麽这麽大,都要腌在醋缸子里了。”
第 89章 你要亲自绣香囊送给席玉姐夫?
沈渊见席玉笑了,才放下心来,将脸埋在席玉胸口,哼哼唧唧道:“哥哥不许收别人的香囊,要收只能收我的。”
席玉失笑,说:“行,我等你给我绣一个。”
沈渊呆住了,随即不肯认输道:“哥哥等着。”
席玉闷声笑了起来。
沈渊靠在他怀里,与他腻腻歪歪一整天,直到夕阳西下,才找马车送他回席家。
席玉狐疑地看他一眼,问:“你不一起回去吗?”
“最近好像有人盯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想抓住我的把柄,在父皇面前参我一本。”
沈渊说着又抱住席玉,不舍地在他颈间蹭了蹭,语气怨怼:“害得我都不敢光明正大去找你。”
“所以你就偷偷摸摸接我出来?”席玉问。
“也是想跟哥哥到处走走看看。”沈渊讨好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席玉怎麽不明白,沈渊哪里是怕被人弹劾,是顾及席家的安危和他的名声罢了。
他伸手揽过沈渊的肩,温柔地吻在他的额头,在他耳边说:“阿渊无须如此小心翼翼,席家不惧,席玉亦不惧。”
沈渊的心被他的话熨烫得服服帖帖,这就是他的子桓,永远给他支撑和希望的子桓。
马车到了,席玉在沈渊的一再坚持下,先行出了竹心斋,乘车离去。
沈渊立在窗边,看着马车在竹林里渐行渐远,慢慢从他视线里消失。
他失落走回茶案,在席玉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下。
案上的茶已经凉透,他的心也慢慢凉下来。
直到夜色朦胧,沈渊才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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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遮掩了沈渊的蹤迹,也遮掩了柳家主的行蹤。
他趁着夜色,来到一座宅院前,轻轻扣了三下门。
大门开了一条缝,柳家主递了一块令牌进去,很快大门打开,柳家主迈步而入。
柳家主轻车熟路走到正厅,里面一位玄衣公子,长身玉立,已经在等着他。
若是沈渊看到这场景,一定会惊呼出声。
这玄衣公子,比起那晚救他的黑衣人,只少了一块脸上的面具。
柳家主和黑衣人碰头,并未寒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