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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自己也懵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沈渊悬着心,试探道:“不知柳小金魁有何指教?”
“你是不知道啊,我生平最怕欠人钱了!”柳云孜攥着他的手,激动地说个不停。
“上次要了你的菜,说好给你十倍赔偿,可是一直找不到你人,钱也一直送不出去……我这心里啊,难受啊!
“我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你瞧瞧,我这衣带都宽了不少!”
沈渊见他没提良辰,悬着的一颗心略略放了放,挣开柳云孜的手,道:“不过两道菜,柳小金魁不必挂怀。”
他心想,只要不是抢良辰,一切都好说。
“那怎麽行!从小祖父就对我耳提面命,行商,诚信第一,我柳家数百年富贵,就立在这‘诚信’二字之上,我自然不能给祖上蒙羞。”
沈渊真有点替柳家担忧,教了这麽一个冒着傻气的子孙出来,这百年富贵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延续下去。
他眉心一动,问:“那不知今日柳小金魁可愿割爱?”
柳云孜豪爽地挥挥手,道:“我也不喜欢男人,不过买来留着送人。这赎身银子,我出了,就当我买来送你了!”
这话一出,不仅沈渊惊讶,厅里的人全都傻了眼。
天上竟会掉下这麽大馅饼!
这可是八千两,黄金啊!
沈渊也觉得不妥,正待拒绝,就见柳云孜让家仆掏出银票,眨眼间交给隐公子一万两。
衆人倒吸一口凉气,谁逛个楼,随身带一万两银票啊!
隐公子冰冻的脸上,如有丝丝裂缝蔓延开,神色有些奇怪地接过银票。
又听柳云孜毫不在意地说:“剩下的,隐公子派人去柳氏钱庄取就好。”
沈渊被他这一番举动,搞得目瞪口呆,本来做好了倾家蕩産的準备,到头来居然分文未花,白得了一个良辰。
这柳云孜有点意思!
“那便谢过柳小金魁了,改天请柳小金魁来悦客来小酌几杯。”
柳云孜豪气十足地摆摆手,说:“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还有那两道名菜,别忘了给我安排上!”
沈渊失笑,还真是不带客气的。
这个晚上过得简直是惊心动魄,不过幸好结局圆满,沈渊心有余悸地带着良辰回悦客来。
南伶馆的人也三三两两散开。
夜才过半,秦王抱得美人归的消息,已经散播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而柳家小公子,为了攀上秦王,替他豪掷近万两黄金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京中一时热闹无比,全都在打听秦王、柳云孜还有绝色花魁的二三事。
整个晚上,最生气的,莫过于王书翰。
他被绑着,直到半夜李文远寻过来才发现,将他解救下来。
他浑身发麻,站都站不住,李文远不得不将他背下楼,送上马车,带回自己家。
路上,王书翰撩起袖子,给李文远看他手臂上被勒红的印迹,嘴唇肿着,骂得很髒,闹着要去见席玉。
李文远劝他:“子桓和三公主婚期逼近,他心里肯定烦得慌,你就别去添乱了。”
“不行!我必须要去给他看看,虽然娶公主影响仕途,但是,跟着这个疯狗,会没命!”
第67 章 我又算秦王的什麽?
王书翰大动肝火:“你不送我,我自己走过去!”说着,就撩开帘子,要跳下马车。
李文远叹了口气,让马车转道去席府。
谁料,到了席府,门房上的人却说,二公子下午便出去了,至今未归。
王书翰“哼”了一声,不做他想,立马吩咐车夫道:“去悦客来!”
马车行到半路,就遇上了席家的马车,车夫连忙告诉两位大人。
“停车!停车!”王书翰当即喊道。
席玉的马车被拦截下来,听到王书翰的声音,撩开车帘,问:“书翰?”
“你可是去了悦客来,找那秦王?”王书翰没好气地问。
席玉沉默。
王书翰一脸怒其不争:“没见到人吧!”
席玉擡眼看着王书翰,还是没说话。
王书翰见席玉脸色不善、沉默寡言,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还在为他难过!秦王那狗东西,不值得你如此!”
“他……”席玉第一反应还是想维护沈渊,意识到之后,闭上了嘴。
“秦王……”王书翰还要再说,被李文远捂住了嘴。
王书翰急得张口去咬他。
李文远忍着痛没松手,说:“大街上慎言,去我家再说。”
一直到王书翰点头,李文远才松开手,沖席玉道:“去我家吧。”
席玉颔首,回到马车里。车夫调头,转向李家驶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