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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他还不知道沈渊的目的。
若是想要自己辅佐他登上那至尊之位,也不是不行。
然而,沈渊明摆着还有别的想法。
可是,到底是为什麽呢?
若是图他的关怀,师长、兄长,哪一个身份都可以。
为何沈渊想要的,却是那样的关系?
饶是聪明睿智席子桓,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另外,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断袖。
若不是,为什麽不彻底撂开手,只要一听到三皇子又受了委屈,受了伤,就急匆匆地往他身边赶。
生怕他疼了,哭了,身边没个人安慰。
席玉的脑子纠结成一团乱麻。
他还给不了自己答案。
也给不了沈渊回複。
于是他静静转身,回雅师斋去了。
沈渊一路跟着他,又回了雅师斋。
看着席玉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子桓哥哥,你是喜欢三公主吗?”他嘴上这麽问着,心里却翻涌着一阵阵酸意。
席玉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有答话,径直往前走。
沈渊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若是不喜欢,子桓会直说的。
就像他直接说自己“有辱斯文”。
若是他对三公主有意,自己却要搅黄他的婚事,子桓一定是恨死他了。
怎麽办?
难道这一世,因为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太早了,让子桓反感了,不想再要他了?
沈渊慌乱起来,不停地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在上一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子桓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一定是的。
他不能随意放弃。
于是又擡脚跟了上去。
到了雅师斋,席玉又坐在书案前。
这次,他的脸,完全笼罩在黑暗里,如远山般缥缈。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沉思。
沈渊慌乱地上前,说:“我不是故意要拆散你和三公主。她待你不好,一点儿也不好,你信我,好吗?”
席玉听到他的话,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不是怪你这个。”
“那你在怪什麽?”
席玉:……
“我没有怪你。”
沈渊不信。
“我只是有些事还想不明白,需要好好想想。”席玉道。
“什麽事?我帮你一起想。”
席玉:……
这叫我怎麽说?
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断袖?
“待我想明白了,再与你说。”
沈渊点点头,“好,我等你。”
席玉在心里腹诽:你知道什麽!你就等!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尴尬气息。
门外响起敲门声,文瑞在外面问:“席司业,三皇子在吗?”
沈渊直接开口让他进来。
文瑞推开门,手上拎着食盒。
“主子!奴才该死,刚才听说您被五皇子给打了,您怎麽样?严重吗?奴才看看有没有伤口?”
沈渊偷偷觑了一眼席玉,心想你可别再提了。
“我没什麽事。你跑哪儿去了,找你人都找不到。”
“奴才看您上课,就回永寿宫给您煎药去了。奴才该死,以后不乱跑了,一定陪在主子身边。”
“无妨。”沈渊看看他提着的小食盒,问“你就只端了药来?”
文瑞闻言,脸垮了下来,说:“云妃娘娘知道您这两天偷懒,吩咐不準给你饭食。”
没有饭吃,是沈渊最常经受的惩罚。
不然也不会长得如此瘦小,还赶不上五皇子沈淏。
他自己也早已习以为常,忍一忍,都能过去。
他不太在意地点点头。
席玉听到了,眉头皱了皱。
“云妃娘娘不让你吃饭?”
完了。
沈渊心里紧张起来。
这算不算糟蹋自己的身体?
他有点无助,转眼去瞪文瑞,这该死的奴才,怎麽什麽都说。
文瑞被瞪得莫名其妙。
自己没说错什麽啊?
席玉见沈渊不答,便问文瑞:“你来说。”
文瑞想着那天撞破的事情,这席司业,跟主子的关系应该是不一般的。
于是他恭恭敬敬上前,将主子不想读书,云妃罚他不许吃饭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席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你去膳房,找我的小厮墨砚,让他多拿一些膳食,送到这里来。”
文瑞明白他的意思,开心地道谢。
他喜滋滋地转头去瞧主子。
自己给主子要来了早膳,主子不得好好夸一夸他!
谁料主子面沉如水,活似他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
他想不明白,赶紧先退下了。
席玉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转脸对沈渊说:“这几日都到雅师斋来用膳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