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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打算立他为皇太子,希望来日他即位之后,能将我皓璟国治理得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容楚眠点点头,开心道:“若是与「祈」字连起来,非但有祈愿平安的意思,还有祈愿皓璟国海晏河清之意。”
“既如此,那我们的孩子便是叫「淩祈宴」了。”
容楚眠忍不住亲亲淩祈宴的小脸:“那小字便叫阿宴如何?”
淩璟陌目光柔和,看着榻上的一大一小:“好,便叫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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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祈宴满月那日,向泓澈与苏慕吟二人果真来了。
送上贺礼之后,苏慕吟便迫不及待地逗起阿宴来。如今阿宴的小脸已经舒展开,小脸肉嘟嘟的,不似刚出生时那般皱皱巴巴。
苏慕吟点了点阿宴的小嘴,对容楚眠道:“阿宴的嘴巴像你。”
容楚眠在一旁笑着:“刚出生时还看不出来,如今倒是愈发明显了。”
苏慕吟低下头去,见淩祈宴正好奇地盯着他瞧,一双眼睛里满是灵气,小脸也肉乎乎白嫩嫩的,不由得夸道:“真是可爱。”
容楚眠的视线落到苏慕吟的腹部,道:“你腹中的这个,也定会很可爱。”
闻言,苏慕吟的目光也跟着落到自己的腹部,眸色愈发柔和。
“哎呀,小阿宴,你脖子上不是带着平安锁呢嘛,这是又看上我这个了?”
听到夏晟贺的声音,容楚眠看过去,便见淩祈宴的小手握着夏晟贺脖子上的平安扣不撒手。
夏晟贺轻叹一声,擡手解下自己戴着的青玉双貔恘平安扣:“罢了罢了,就给你吧,谁让我是你干爹呢!”
说完,夏晟贺扭头亲了宁席一口,对宁席撒娇道:“这个就给小阿宴了,你可要再给我买一个哦!”
“遵命,阿贺。”宁席笑着答应,看向夏晟贺的眼中满是深情。
容楚眠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摇了摇头,表示没眼看。
出乎容楚眠意料的是,快要开席之时,竟是收到了许久不见的江溪闻托人送来贺礼。
自从上次江溪闻来越澜殿给他送画之后,两人在宫中再见面时也只是简单说上两句话,而且不知从何时开始,容楚眠再也没有在宫中遇到他。
听小福子说,江溪闻辞官归乡了。
“君后,除了贺礼,那位公子还让奴才将这个交给君后。”小太监说着,将一个信封交给容楚眠。
容楚眠满脸疑惑地接过那信封,还没来得及打开,便被另一只大手一把夺了过去。
容楚眠看向来人,只见淩璟陌正似笑非笑地摇晃着手中的信,声音冷飕飕的:“江溪闻的信?嗯?”
他可还记得,之前有一日他在眠眠身上闻到过这个可恶的男人的信香。
容楚眠点点头,看出淩璟陌的心思,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陛下该不会又吃醋了吧?”
“是啊,孤吃醋了。”淩璟陌将手中的信封还给容楚眠,咬牙切齿道,“就当着孤的面拆。”
他倒要看看那个江溪闻究竟有什麽话要对他的眠眠讲。
容楚眠一脸无奈接过信封,打开。
只见信纸上只写着寥寥几句话:
“展信安:
听闻君后平安诞下皇子,遂赠礼以贺。
数月来游历大好河山,心胸开阔,感概良多,亦放下心中执念。
唯愿与君后以友相称,足矣。”
与容楚眠一同看完这封信,淩璟陌的神色才略微好转。
容楚眠将信折好,擡头瞥见淩璟陌的神色,轻哼一声:“陛下这下不吃醋了吧?”
淩璟陌伸手捏了捏少年的嘴巴,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道:“只消了一些,等过段时日,眠眠身子好些了,再来帮孤消剩下的醋。”
此话一出,听得容楚眠又羞又气,直说他“不知羞耻”。
……
宴会过后,宾客们各自归家,阿宴也被乳母抱回偏殿去休息。
这些日子,容楚眠在屋子里躺久了,虽说有淩璟陌整日陪着,可还是闷得慌。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他便拉着淩璟陌在宫中到处逛。
两人在御花园逛了仅仅一圈,容楚眠的手上就已经拿满了各色的鲜花,直惹得淩璟陌调侃:“眠眠这是要将孤的御花园薅秃了。”
又走了一段路,容楚眠便直接在御花园的小路上蹲下,眨巴着大眼睛,撒娇道:“累了。”
见状,淩璟陌宠溺一笑,像以往那般在他面前蹲下。
这次容楚眠倒諵沨没疑惑为何不用轿辇,得逞般地爬到帝王的背上。
容楚眠手中还拿着摘的那些鲜花,挑了两朵最豔丽的插到了淩璟陌的头上。
留意到少年的小动作,淩璟陌轻轻勾起嘴角,托稳身后的人,走得愈发稳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