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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觅清不愿再在此处多待,也不再理会那些吓破胆的妃子,转身便走。
然而,刚至殿门,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便自背后传来——是谢玄逸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
夏觅清回眸,正欲开口询问,就被谢玄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来。
夏觅清下意识便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这小子劲大得很,她根本就推不开。
非但推不开,谢玄逸搂她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
夏觅清一边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吻,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明明先前亲吻都是她占了主导,原以为是这人力气不及她,也还未来得及开窍,如此看来,这小子竟是装的!
夏觅清自知抗拒不了谢玄逸的吻,干脆不再挣扎,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终于,吻毕,谢玄逸缓缓松开她。
夏觅清轻拭唇边余温,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做什麽突然亲我?”
“你不该看那腌囋东西,太髒。”谢玄逸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红唇,幽幽说道。
闻言,夏觅清瞪了他一眼:“方才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少年轻笑一声,语气霸道:“那也不可,你只能看我。”
夏觅清刚要反驳,便留意到面前的少年眼神一暗。
怕他再次不管不顾地亲上来,耽误了正事,夏觅清将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随口答应道:“好好好,只看你只看你,快走吧,莫要将正事耽搁了。”
说罢,便自顾自地擡步向前走,谢玄逸得了她的“保证”,心情略微转好,跟在她的身后继续去做正事。
等谢玄逸带人破开容文茵的公主府的大门时,顷刻间便有十几名侍卫挡了上来。
谢玄逸冷冷地扫视几人一眼:“自不量力。”
他擡手,吩咐身后的将士们:“上。前几日这二公主害了我们皓璟国多位将士的性命,今日也该为他们报仇雪恨。”
“是。”将士们闻言,纷纷拔剑上前,将这些侍卫解决。
“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将士们闯进府内,很快将裹了细软準备逃跑的容文茵抓了个正着。
容文茵发丝淩乱,头上的珠钗斜得斜、掉得掉,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
她如同疯了一般大喊大叫着,全然没有公主该有的仪态。
谢玄逸淡淡地瞥了一眼容文茵隆起的肚子,对将士们道:“陛下心慈,暂且留她一命,先将她关起来吧。”
“是,将军。”将士们应了一声,架着容文茵向公主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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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间,宁席与夏晟贺急匆匆赶到营地。
见夏晟贺出现在这里,夏觅清心中一紧:“你怎麽来了?可是贵君出了什麽事?”
夏晟贺接过宁席递来的水壶,饮了一口,道:“算是没有吧,楚眠不放心陛下的情况,我和宁席便代他前来看看,好让他安心。”
夏觅清心中愈发不安:“……算是?”
夏晟贺点了点头,皱了皱眉,回答道:“前几日听闻陛下重伤的消息,楚眠一时着急,惊了腹中的胎儿,勉强才保住孩子。之后,你们不又送了封信回去吗?楚眠看是看了,只是并不太信,坚持要来看陛下的情况。”
听闻容楚眠腹中的皇嗣差点没能保住,夏觅清心中满是自责:到底是她没能思虑周全,让陛下重伤的消息传了回去,这才……
“长姐,你怎麽了?”见夏觅清出神,夏晟贺问道。
“无事,”夏觅清摇摇头。
夏晟贺并没有多想,问道:“长姐,陛下的营帐在哪?”
闻言,夏觅清收敛了一下情绪,带着夏晟贺和宁席往淩璟陌营帐的方向走。
“陛下,宁公子和家弟晟贺求见。”
营帐中,淩璟陌正试探般写着书信,他伤的是右边肩胛,前些日子稍微一动便撕裂一般地疼,这才没能亲笔写信给容楚眠送去。
当时一时情急,匆忙让人快马送了一封书信回去,如今想来,真是漏洞百出。
现下伤好了一些,动着没有那般疼了,他便想着提前写一封书信寄回,告知眠眠自己的伤已好全,桐城也已被攻下,不日便可班师回朝,让他不必忧心。
听到宁席和夏晟贺求见的消息,淩璟陌写字的手一顿,大概知晓是容楚眠还是不放心他,这才让他们二人前来。
淩璟陌将笔放下,收起写了一半的书信,开口道:“让他们进来吧。”
宁席和夏晟贺对视一眼,擡步走进营帐,恭敬行礼:“参见陛下。”
“平身。”
宁席与夏晟贺擡起头来,便见淩璟陌腿上与肩胛处各缠着厚厚的布带,看起来受伤严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