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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承安皱了皱眉,擡手强硬地擡起人的下巴:“眠儿,就这麽不想见到我?”
容楚眠被他强迫着擡起头,终于看向他,倔强道:“言承安,我和你没有什麽好说的了,你出去!”
闻言,言承安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滑过容楚眠的脸颊,感受到他肌肤的细腻,爱不释手:“出去?眠儿,你好像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容楚眠被绑着的双手微微挣扎,却无力挣脱,他只能偏过头去,避开言承安的手:“别碰我!”
言承安却不以为意,他轻笑着掐住容楚眠的脸颊,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眠儿,你应该庆幸如今自己有孕了,如若不然,照你如此不乖的模样,我就该在这里……要了你。”
容楚眠愤恨地咬住他的虎口,一双鹿眼满是倔强。
言承安恍惚一瞬,仿佛回到多年前初遇容楚眠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就是这种眼神。
只可惜啊,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过,过不了几日,他就能把人带走了。
直到虎口被咬出血,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言承安才回过神来。
他用另一只手强硬地掐住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松口,才将自己的虎口拯救出来。
鲜血从言承安的虎口滴落,但他却仿佛毫不在意。他盯着容楚眠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很快,眠儿腹中的野种便要没了,你只等着跟我走便是了。”
容楚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愤怒。
少年瞪大眼睛看着言承安,仿佛要将他生生撕碎一般。
“言承安,你敢!”他怒吼道,一边挣扎着要踹向言承安。
可言承安不是俞亮,他眼疾手快抓住少年的腿,他轻笑一声,将容楚眠的腿轻轻放下:“眠儿,别急,急也没用。”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匆匆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包药材。
“大人,药已经抓好了。”侍从恭敬地说道。
“去煎。”
“是。”
圣辰殿内,灯火通明,但气氛却异常沉重。
“陛下,您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休息过,不若休息一会?”敬公公劝道。
淩璟陌摆手拒绝,他心中焦急万分,怎麽肯睡?
几个时辰前他让人再去事无巨细地盘查祁王亲信,想着应该快要有结果了。
果不其然,一炷香的时间后,龚疏远前来禀报。
“陛下,属下查到些有用的。俞指挥使有一个未记在名下的庄子,这个庄子原是俞夫人一个表亲所有,后被送给俞指挥使,只是仍记在那个表亲的名下,我们先前才疏漏了。”
龚疏远继续道:“另外,咱们派的人曾注意到言承安偷偷进城,于是跟着他过去,发现言承安去的便是这个庄子。属下觉得,贵君十有八九便是被藏在这个庄子里。怕打草惊蛇,咱们的人潜伏在附近,只等陛下的命令。”
听闻此消息,淩璟陌猛地站起身来,竟是要亲自去:“走。”
敬公公见状,也不敢相拦,默默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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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药煎好了。”侍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
言承安接过药来,试了试温度,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容楚眠的嘴边:“眠儿,喝了它。”
听言承安之前的话,容楚眠自是知晓这碗药是什麽。
他转过头去,不肯张口。
言承安用手扣住少年的下巴,将他的脸强行转过来,勺子直接抵在容楚眠的唇上,低声道:“听话一点,喝了药就没事了。”
容楚眠自是不肯,下巴微微用力,将勺子撞翻:“我不喝!”
勺中的药尽数洒在言承安的衣袍上,言承安擦了擦药渍,道:“眠儿,你怎麽这麽不听话?是不是非要逼我动粗?”
容楚眠不说话,只是愤愤地瞪着他。
“今夜,无论如何,这药你必须要喝。”言承安彻底没了耐心,他将药搅了搅,直接将药碗端至容楚眠的唇边。
言承安手上用力,撬开少年的齿关。
他彻底没了哄人喝药的念头,打算将药硬灌下去。
无论容楚眠如何躲避,到底是被绑着,根本就逃离不开。
约莫三成的药被强硬地灌入口中,任由言承安如何逼迫,他就是固执地不肯咽下去。
“啪嗒。”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到言承安的手背上。
言承安动作微微愣住,看向少年的眼睛。只见少年的眼眶通红,泪水正在眼眶打转。
少年的泪水仿佛也随了少年的性子,固执地不肯落下。
可奈何眼泪太多,方才那滴才没有忍住。
看到少年这副样子,言承安突然有些心软,迟迟未有进一步的动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