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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是,多谢贵君。”
跟着小福子和小篮子,容楚眠很快就到了一座看起来华丽非凡的宫殿前,只见宫门顶部牌匾上题着「越澜殿」三个大字。
“越澜殿?”容楚眠盯着牌匾上的字喃喃道。
小福子观他神色迷茫,解释道:“「越澜殿」乃是以往君后寝宫,如今陛下却让贵君居住,可见陛下对您的珍视啊。”
容楚眠淡淡一笑:虽然他不是特别聪明,但总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麽简单。
这暴君一定在憋着什麽坏呢!
容楚眠刚一踏入「越澜殿」,就被那一院子候着的人给惊到了。
他一进殿,就有一看起来稳重的宫女带领着一院子的下人朝他行礼:“奴才/奴婢参见宸贵君,请贵君安!”
容楚眠摆出波澜不惊的姿态,缓缓道:“都起来吧,你们今后都是本宫的人,一定要谨言慎行、踏实勤勉。”
“是,谢贵君教诲,奴才/奴婢自当遵守。”
讲完这些,容楚眠便赏了所有奴才一些银钱,幸亏容惑为了维持自己的体面,给他带了不少陪嫁的金银珠宝来,不缺赏赐人的那些钱财。
容楚眠被那大宫女引领着进了屋内:“贵君,奴婢名叫言晴,今后便由奴婢伺候您起居。”
容楚眠点点头,打量着这个叫做言晴的宫女。姿态端庄有礼,长相也清丽秀美,关键容楚眠能感受到来自言晴的善意。
“言晴,你今年多大了?”容楚眠好奇问道。
明明言晴看起来很年轻,但却有着这麽端庄的气质,容楚眠不由得好奇。
“回贵君,奴婢今年二十一,已经进宫六年了。”言晴恭敬道。
容楚眠暗道:言晴只比自己大上三岁,却这样端庄谨慎,真是极其难得。
“言晴,我累了,想要沐浴歇息。”
“是,奴婢这就让人打洗澡水来。”
不多一会儿,几个小太监就擡着浴桶和烧好的水进来了,还有几个宫女拿着一些洗澡时要用到的其它物品。
一个宫女放好东西,就要过来脱容楚眠的衣服。
容楚眠吓得倒退几步,抓紧自己的领口:“干……干什麽?”
宫女脸上带笑:“贵君,奴婢伺候您沐浴。”
容楚眠以往身在冷宫,根本没有让人伺候沐浴的习惯,刚才一时情急才反应那麽激烈。现在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真是大惊小怪,脸上一红:“不……不必了!我自己来!”
宫女闻言,知道宫内的主子们都有自身的习惯,行了礼下去了。
待人都出去了,容楚眠才狠狠松了口气。
望着那散发着热气的浴桶,容楚眠揉了揉累了一天的腰,没再犹豫,走过去享受起来。
刚一接触到能舒缓神经的热水,容楚眠没忍住叹出声:这也太舒服了吧。
沐浴完毕,容楚眠美滋滋地换上新的寝衣,姿态十分不雅地在床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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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刘大人啊,虽说这九皇子不受咱们陛下的宠爱,但终究也只是个少年,如今无依无靠独自待在这皓璟国,也是可怜啊。”
驿站内,一位使臣叹了口气,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点担忧,但也只有一点而已。
那位刘大人呷了一口茶,言语之间有些嘲讽:“这九皇子可怜是可怜,但陆大人一路上差人紧盯着他,生怕他半路逃跑,怎麽如今倒这样想了?”
先前说话的那位陆大人被他这样一说,面上不太好看:“话虽如此,可这九皇子能不能顺利到达皓璟国,可是与你我的性命挂鈎的,我岂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刘大人点点头:“要怪就怪这九皇子偏偏托生在那位的肚子里,怨不得别的。”
陆大人也跟着点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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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容楚眠是被院子里的喧闹声吵醒的。
那声音吵闹非常,容楚眠烦躁地坐起身来。
似乎是言晴带着人在门外拦着,那闹事之人才没能进来。
“夏公子,我们贵君还未起身,现下不方便见您。”言晴不卑不亢。
“哟,日上三竿了还不起身,这位九皇子竟然如此懒惰吗?”
在外闹事的是一位年轻男子,话里话外丝毫没有对容楚眠这位新封贵君应有的敬意。
“夏公子,不可妄议侮辱贵君。”言晴一边拦住男子闯殿的动作,一边说道。
那男子轻哧一声,语气骄矜又嘲弄:“我听闻陛下昨日说要七日后完婚,如今仅是第一日,那这别国来的九皇子就还不是我皓璟国的贵君!”
“言晴。”言晴正欲和那男子争辩,就听到容楚眠在屋内叫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