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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祖筷子横在他喉咙上,收下腿弯腰掏他口袋。信一低头看了眼,感觉画面很奇怪,多看了几眼。
很快张少祖把那枚纽扣掏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从怀念到疑惑,最终拧着眉看信一。
信一点头:
“以前你救过的小孩,现在回来帮你了。”
这话一点不掺假,不过张少祖回了冷笑。
“你真的了解龙卷风,应该知道他从何年何月才开始出现。救过的小孩还长不到你这麽大。”
“你还记得他?”
“当然记得。”
“他叫蓝信一,也记住他的名字吧。”
张少祖抿了抿唇,回忆起信一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说的话:
“你兄弟?”
“对。真的是他让我帮忙还给你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得相信他吧,他还是个不会说谎的小孩呢。”
横竖看信一表情都不像说谎,张少祖想想收下了纽扣:
“替我谢谢他。但我不信你。还纽扣的话你早就该还了,你还是得给我个今晚的理由。”
“他知道天后庙点三支红香的次日你会有行动,说想保护你,我觉得这事对小孩太危险了,就替他来了。”
“红香的事街坊很多都留意到,可没人会半夜偷偷摸摸进理发店来。”
“我真的是想帮忙的。你和秋哥在为帮人的事摆茶阵吧。”
信一提及茶阵,张少祖挑了挑眉毛:
“你既然不是兄弟,在意这事有何意义?”
“我在意的不是事,是你。你今晚是不是和陈占见面了?我听见打斗声,能和你过那麽多招的只有他了吧?他都能给你留下那麽大一道伤,再伤你第二次怎麽办?既然你们实力相当,多个人帮手肯定是你胜算大些。”
不会有第二次了。
信一急匆匆的话让张少祖脑中响起回忆里的冰冷声音,那是遭到背叛的恐惧杀掉他一次时的声音。于是抵在信一喉咙上的筷子不自觉多用了几分劲:
“你说别人,难道你就不会伤我吗?”
“我不会。”
信一说完咬咬下唇,觉得自己这句单纯的陈述在张少祖耳中定苍白无力,又说:
“来这里确实还有个理由,可我怕你听了更生气。”
张少祖听得皱眉,但想听听:
“你说。”
“我喜欢男的。喜欢的人和你长得很像。”
没料到的理由打了张少祖一个措手不及,先愣了几秒理解其意,又因想到晚上看演出时的对话脸红了下。气息稳定下来后,张少祖先动动筷子恶狠狠威胁:
“坐着别动,我要去穿衣服。敢动就戳瞎你一只眼。”
“好好好,我肯定不动。”
举起手乖乖坐好,信一看着张少祖真去穿衣服的背影,再次对他开口: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的,所以我肯定不会伤害你。”
“他是他,我是我。”
“你不让我帮忙,我也会偷偷跟着你的。而且我已经知道了,你用的武器就是……”
叮!
不等信一话讲完,一枚飞镖直入室内而来,轨迹看似是要取信一性命。
这飞镖速度极快,钻窗入室时信一已经来不及躲。好在室内有一名以速度闻名于世的侠客,飞刀弹开飞镖。
两刃相交,发出清脆一响。飞镖落地,剃刀插入木柜。
“我用剃刀。怎麽,这你还用猜?”
张少祖衣衫不整,一看就是衣服没穿好先急着救人。信一帮他把刀拔出来,还回去时顺便帮他整了整衣服。
但被信一碰到的张少祖似乎有了些别的警惕,让信一看着感觉还有点可爱了。
不过事已至此,还是先不说閑话为好。
“飞镖都进你店了,肯定有危险,真不要我帮帮手?”
“你不是也进我店里了?你也挺危险。”
张少祖似乎知道飞镖主人是谁,并没有先去检查飞镖,而是先问信一:
“你到底怎麽进来的?”
“门没锁我就进来了,你也太不小心。”
这回答引张少祖眉头紧锁:
“我锁了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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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锁了门的。”
张少祖话音方一落地,上方天花板应声裂开,有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从裂口而降,于灰尘木屑之中突出一把短刀直取张少祖首级。
另一边,潜藏于窗外阳台下的三人翻身上来,涌入室内配合袭击。
好在信一与张少祖谈及门锁时,通过对方脸上表情推测出事有蹊跷,早有準备。听到声音还未看到人时就一个转身,用蝴蝶刀别开左侧一柄长刀。
张少祖那边一刀封喉,斩杀偷袭者后,顺带刀柄一转,反手握刀又划了被信一拦下的长刀偷袭者咽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