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常年健身的身体很结实,信一很快就意识到双手抱用力点也无妨。
说好只是抱一下的,但是闻到他脖子后面的古龙水味道,就变得想啃咬那因侧头暴露出的侧颈。
信一擡眼看了下张sir表情,刚刚毫无防备任人伸手的男人,被抱一下居然避着视线抿着唇,像没料想到这一步的纯洁烈夫似的。
这可太危险了!
信一的直觉红灯闪烁警铃大作,一秒松开了手。
“好啦,数据给你。”
急急说完之后再看张sir,信一居然感觉他恢複轻松的表情像在说今天结束挺快真好,开始怀疑自己是有点便宜他了。
以及更觉得自己在参与什麽不得了的游戏了。
14
早上负责处理数据的同事进进出出自己办公室好几回,信一不会回答他们偶尔冒出的专业问题,干脆让陈洛军帮忙找了个休息室躲进去。
午休起来,手机壁纸变成几行霓虹字,还是动态闪烁的:
「
听说你在城寨
也算风流浪子
就这麽不会
玩暧昧?
」
你下次干脆直接说想让我帮你上他得了。
看眼时间关掉屏幕,信一对这点微不足道的嘲讽掩面在心里回複。
他情窍开得可不晚,就算不理解这叫什麽事,也能明确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信一在知道自己是来做什麽的情况下,还要选刚回国这麽个节点把自己往张sir身上推,肯定是有非常具体的目的。
而且玩暧昧这事信一很想给自己辩解两句。那个年代想收获风流浪子的名头,只要长得靓搞搞蜻蜓点水就够了。就算真要暧昧不清拉拉扯扯,信一也只想和一个目标对象玩。
问题就在这里。对于龙卷风,他期望得到的比暧昧关系多得多,所以更不会抱着玩玩的心态的做什麽,游走情场的实战经验自然几乎为零。
果然还是另一个自己更有问题。想到这里,信一在心中把这个世界的双方责任分配调成7:3。
不过越是想他们的事,信一也就越会将他们和自己与龙卷风相比,那麽多的不同,和那麽一致的还没有结果的感情。
想着想着信一就坐不住了,把感情问题抛到一边,出去找张sir。
他可以接受恋情无疾而终,但要亲自确认答案,并且不能接受自己只能这麽坐着等死亡的倒计时再次落下。
我来这个世界可是为了救人的,信一对另一个自己重申,包括救你的张sir。
顺便教育他两句,有心情换壁纸不如给点实用建议,不然人死了谁和你玩暧昧?
走到张sir办公室前,信一本想隔着窗户先偷看一下,结果发现每一道遮光帘都拉着,把里面挡得严严实实。
鑒于几小时前才被张sir拉过窗帘,信一有点不确定里面在发生什麽不敢敲门,直到端咖啡来的陈洛军一脸诧异地走到他旁边,信一才敲了敲门。
回应来的很快。
“请进。”
进了门,信一立马就明白了张sir拉窗帘的理由——桌子上摆满了自己在大楼里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的档案。
陈洛军放下咖啡就走了,信一还站在原地。本来在关门声响起后已经重新回去筛资料的张sir发现他,不得不转回来:
“有事吗?”
“没有,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麽忙。之前你不是说我们只有一周时间了?”
“哦。那是为了控制舆论,我还是得先停职接受调查。就当去休假三个月吧。能多给我一周已经算破例了。”
“所以,既然时间紧迫,两个人不是能比一个人更快点?”
信一走近桌边,
“你调我过来,不就是想要我帮忙的?就让我多参与一些吧。”
张sir没有立即回答,放下资料抱胸沉思起来。这次他打量信一的眼神像在打量个陌生人,似乎很努力想从信一身上发掘出目的的蛛丝马迹。
直到开口说话时,张sir的目光才变柔和了些:
“我调你过来是因为你确实是我培养出的徒弟里最优秀的。不过我知道你的优秀仅限于数据情报方面,所以不会让你做其他的事。”
这话听着是要拒绝信一的帮助。信一还在想要不要更强硬些表态,张sir就又说了后半句。
“但你变了好多。这几天我偶尔会想,五年不见会让一个人变得这麽陌生吗?简直像反过来了。”
张sir前倾了倾身子,手肘撑在桌上,离信一近了些,穿过镜片捕捉到他的眼睛:
“不如说句实话吧,这是不玩了的意思吗?”
他的语言与眼睛都咄咄逼人,似乎不得到答案决不罢休。短短数秒,信一又体验到了张sir身上再次的气场转变。挺令人怀念的,和龙卷风话事城寨时差不多,都是把身处的空间变成了自己的领域,张sir所坐的那把椅子正是操纵狂风的风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