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香水味熏得人眼疼,祁天壑退后一步:“公司有点事。”
“恬儿,男人事业要紧,女人要学会体谅。”来人雍容华贵,脖间戴了一串翡翠珠链。
祁天壑颔首:“二伯母。”
刘恬儿上前几步,亲热地挽住刘玉芬的胳膊,娇滴滴道:“姑姑,您又取笑我。”
三名男人闻声从楼梯上下来,走在最后的刘璜远远地瞅见祁天壑,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祁总,什么时候到的?对了,夏河村那个项目,有个问题我想跟您汇报一下。”
“爸!”刘恬儿扯了一把刘璜的袖子,“今天不谈公事。”
刘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今天是家宴,只聊家事,家事。”
十几年来,刘璜凭借厚脸皮和他姐姐的不懈努力,终于在祁家混上了一个边缘捧哏角色。
但今天不一样,刘璜脸上每条褶皱都透露出一种主人家的自在和嘚瑟。
管家推着祁老爷子走进客厅,他一入座,其他人纷纷噤声。
这位执掌齐天下集团近一个甲子的创始人,如今身体虚弱,已从董事长位置上半退,但威严不减当年。
“聊什么,这么热闹。”
“老爷子,我们刚才在说,咱们家是不是快亲上加亲了?”刘玉芬打趣地推推身侧的刘恬儿,“恬儿,你说是吧。”
刘恬儿微红着脸,没有作声,眼睛偷瞄祁天壑。
昨天晚上周秘书要去了她的航班号,她惴惴不安等了一晚,今天早上见到祁天壑才觉出自己并没做梦。
祁天壑贴心地送她回家,约了她晚上祁家见面,有话跟她说。
为了这场碰面,她牺牲了倒时差的宝贵时间,去美容院做了一下午的脸,扮上精致妆容。
但祁天壑自从进门之后,目光再未在她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