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悦疑惑:“为何?”岑羽展开了桌角一份卷起的墨宝,用纸镇压好,冲朔悦招手。朔悦过去一看,差点一口茶喷出来。龙神这次也写了四个字,写的却是——早早放班。“他要我挂起来,每日看着,尽量照做。”岑羽气笑道:“我才不挂!”朔悦哭笑不得。玉露台这边当差的小仙官们倒是都能理解沧沉那句“早早放班”。用天君后悔赐官的话:他每日一早就去玉露台应卯,留下两条崽在幽明殿给龙神带吗?事实却是,龙崽无需龙神带。因为小球早满了三万岁,不用谁照顾,龙妹又黏她哥,也不要其他人带。于是小白龙带着小赤龙,后面缀着群殿官看着,不是在后院钻泥巴,就是挂在大榕树上荡秋千,或者在偌大的殿里捉迷藏。沧沉得了空,在岑羽新上任的没几天,也跟着来了玉露台。到了玉露台,掌事堂桌子旁的软塌一靠,岑羽忙,他便翻翻架子上的账本打发时间,岑羽不忙,他便从袍子下变出点尾巴,搂着岑羽的腰靠在榻上,让他撸毛玩儿。有次小周殿官打门口路过,瞥了眼看到这亲昵之态,心神晃动、惊讶之余,扭头非礼勿视地暗想道:应该在‘龙酒’名下再弄一个桃花酒。就叫“榕树天”。寓意龙神的宠爱,也寓意宠爱一个人能为了他挪树上天!更寓意喝了这酒,未来就会有好的姻缘,遇到像龙神这般伟岸高大又宠溺你的男人!小周殿官从掌事堂门口匆匆而过,脚步雀跃,神色鼓舞。新殿主!新事业!新辉煌!掌事堂里,岑羽刚忙过一阵歇下,龙蛋放到一边,撸了会儿龙神的尾巴,摸出把梳子,给尾端被他揉得有些不顺的鳞毛梳了梳。梳着梳着,给梳掉了半根鳞毛。岑羽把那长长的白色鳞毛拈在指尖,大概近来玉露台来多了,账本看多了,和满心都是生意经的小周聊多了,竟一时出神地想:这个若是能卖……沧沉那边,则被撸尾、梳毛弄得青|tian|白|日勾起满心淫念。直到岑羽抱起他的尾巴,低头看着,低声嘀咕了句:“这个要是能拿出去给人撸,撸一掌十天珠,肯定能赚不少。”沧沉:“……”岑羽马上改口,把那青鳞白毛的尾巴抱紧在身前,摇头自顾:“不行。”不卖。舍不得。他自己都没撸够。尾巴毛也不卖了。他自己留着做个纪念。岑羽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都忘了这尾巴有主人,这主人就靠在榻上了。他又把梳子拿出来对着长长的白色尾毛梳了梳,边梳边撸,又因为撸得实在满足,一时忘形,抱着那尾毛拿脸颊轻轻蹭了蹭,又飞快地低头亲了一口——纯粹是他撸猫的那一套流程。沧沉金瞳显现,呼吸窒住。他伸手,揽住岑羽的腰,将人后背贴胸口的搂进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