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并没有任何与遗物有关的记载。至于原主的师父,则直接连籍册都没找到。朔悦暂时把江雾轻抛到脑后,在一排排的书架前翻找,自己都疑惑:“不该啊,怎么会没有……”岑羽则在翻阅籍册的桌子前,边撸着手里的新龙蛋边想,籍册记录得这么模糊,他想知道原主以前的事,怕还是得找人问。至于他如今在天上,能找什么人……?岑羽心道,其他人未必清楚,跟原主海誓山盟过的江雾轻一定知道不少。问谁都不如问江雾轻。所以眼下,还是得先找到那位早已位列仙班的江雾轻。岑羽想清楚之后,便决定找个机会,去仙籍馆打听。只是这趟再去,肯定不能打着龙神的幌子,更不能再让龙神亲自带着他跑一趟。一方面太过招摇,另一方面,岑羽深谙人情世故——在这天上,他一个空降的,还抱着个金大腿,在幽明殿就算了,殿外还是低调些。何况他如今人都已经来了这天上,还已经换成了仙籍,与其他仙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客气些、诚恳些,结实、结交一些处得来信得过的朋友总归是没错的。再者,做人做仙都要独立,他也不能事事靠沧沉。所以那厢朔悦还在上上下下地找岑羽师父的籍册,这厢岑羽顺便站在旁边同朔悦打听,问仙籍殿的那位殿主有没有什么喜好。朔悦爬着书架,想也不想:“他的喜好挺随大流的。”岑羽听着。朔悦:“他喜欢帝君。”嗯?朔悦:“哦,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喜欢’,是崇拜的意思。”岑羽心道,我以为?他没以为什么啊。又想:崇拜龙神?这倒是好办。岑羽拜别朔悦,抱着小球、带着龙崽回幽明殿。人在路上,忽然遇见赶路赶得差点从云头栽下来的罗蓬天王。岑羽走近,纳闷他这是要去做什么。罗蓬却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岑羽。岑羽肩头一条龙,怀里又一个龙蛋,满脸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了?”罗蓬反问:“你不知道?”岑羽:“我刚从朔悦那里出来,应该知道什么?”罗蓬一脸急色:“是帝君!”“帝君刚刚在人间降下神罚,罚了一个仙府的门主。那凡人门主直接灰飞烟灭了!”而神罚一般是不降在凡人身上的,真要降,最多不过要条命,远不到灰飞烟灭。能灰飞烟灭,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想这么做,一种是有理由这么做。可须知,龙神自诞生起,就未曾降过什么神罚。而原本沧沉这样的远古神降下神罚是无需同谁打招呼,也无需多做解释的。偏早些年,不拒山那位白虎神为了些情情爱爱的事,天上地下的很是闹了一通,闹到天道规则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将神罚纳入了天道的管辖范围。于是自那之后,再有神罚,便需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