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点闻无生过去的周允看到杜唯脖子上的那个咬痕,也一脸痴呆,呆若木鸡。杜唯原先愈合的丑陋疤痕上,覆上一个全新的深又清晰的咬痕,那个咬痕完全是对之前的咬痕咬的,几乎完全吻合。杜唯两次被咬,只有一个咬痕,只不过是新伤覆旧伤,一层叠一层。闻无生看那个咬痕,脸一点点热了起来。他……他怎么咬在这里……这……这也……也太……周允直咳嗽,简直没脸看。“怎么,不说话?”男人冷冷道。病床上的杜唯悠悠醒转,男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不顾他虚弱,立刻问道:“是不是他咬的你?”杜唯一睁眼就看到站在近前的闻无生,露出见鬼的神情,害怕的往后撤。“是不是他?”男人厉声问道,“哥替你讨回公道。”杜唯眼里是浓浓的惊恐,头摇像拨浪鼓:“不……不是他。”男人表情愣住,病床前围着的人也都滞住了,头看戏的也都无趣地嘘声。“这人怎么这样,人都说不是他,还非要赖人家,他一表人才,怎么可能咬人嘛。”“是啊是啊,诬陷人也不串好口供吗?”“坏又蠢,被咬活该。”男人心道丢人现眼,神色不佳,问道:“那是谁?”杜唯心虚地低下头:“我……我不知道。”闻无生耸耸肩,乐:“那没我什,我先走了。”男人冷冷看闻无生。就算不是闻无生,就这个咬痕,也肯定跟闻无生脱不干系。闻无生肯定不留下半点把柄,他在现实世界是制裁不他,但不代表在其他地方制裁不。……闻无生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多,离游戏开始只有不到一个小时。闻无生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伯爵,最后还是周允眼尖,指指二楼阳台。闻无生上二楼,眼见伯爵居然在捣鼓洗衣机,表情滞滞。伯爵捣鼓洗衣机,和王子刷马桶大概是一个概念。闻无生过去替他,伯爵也不坚持,看他弄,倚在栏杆边,懒懒道:“怎么样?”闻无生想起那个血腥又暧昧的咬痕,有一瞬不想和他对视,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神情却极为严肃。他没办法忽略自己的真实情绪。闻无生冷淡说:“不怎么样。”伯爵等他表扬,显然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伯爵皱眉道:“怎么?”“你是不是傻?”闻无生说,“他是个烂人,你咬他干嘛?不脏?”伯爵脾气一向不好,这多年还没人敢质问他,敢跟他说重话,他声音冷了下来:“不脏啊,你能咬,我为什不能?”“……”闻无生道,“我当初神志不清你也神志不清?人家骂我狂犬病,你也想和我一样被骂?”伯爵像是认真想了一下,弯了弯唇:“挺好。”“……”闻无生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板着脸道,“没有下次,以后干什情先跟我说一声。”伯爵刚要发火,想到孙晴雪的话,神色微变:“你是不是生气?”闻无生愣了下,严肃道:“我很生气,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这个。”闻无生于心不忍。说实话伯爵初衷是好的,要是别的他就由他随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哄哄过去了,偏偏是这种自己主动沾腌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