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之嗯了一声:“发烧了,家里还有温度计,待会你去买点药。”唐昼邺更紧张了:“不行,等下我让医生过来给酒酒检查一下。”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傅闻钦目送阮初酒进房间后,听到唐昼邺这句话开口:“医生马上到。”……重新挨到床上,阮初酒很快就陷入沉睡,只是睡梦中也没能甩掉头疼,甚至因为这个总是睡不好,迷迷糊糊的难受到醒过来。昏昏沉沉中,阮初酒感觉有人来给自己量了体温,还有一些低声谈话。“三十九度了,晚饭前要是没有退烧,就得打一针了。”“暂时排查没有其他问题,喉咙间也正常,不是病毒性感冒,可能是温差过大引起的身体不适。”“最近饮食要清淡点。”半睡半醒中,阮初酒就听到了那一句饮食要清淡。想起上次中暑那几天吃的清淡白粥,阮初酒挣扎着想醒过来拒绝医生的建议。傅闻钦坐在床边,注意到阮初酒颤抖的鸦羽般睫毛,俯身凑到他嘴边:“怎么了?”“不、不要。”傅闻钦没听懂:“不要什么。”“不要饮食清淡。”QAQ望着阮初酒快流出眼泪的蓝眸,傅闻钦替他掖了掖被角:“快睡吧。”只字不提饮食问题。阮初酒却以为傅闻钦答应了,闭上眼睛再次安心睡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睁眼,阮初酒就被房间里挤满的人吓了一跳。不大的温馨小房间此时却挤了五个人,文满远远的站在门边,往自己这边探头探脑。阮含之满脸担忧的坐在床边,唐昼邺和唐迟深一左一右的站在阮含之身边。而自己经常坐的书桌,此时却坐着傅闻钦。一觉醒来被五双眼睛盯着,阮含之有一瞬间的脚软。“醒了。”阮含之再次试了试阮初酒额间的温度,“温度没那么高了,总算降下来了。”“几点了。”阮初酒一开口,就感觉喉咙干疼的厉害。阮含之立马递上一杯水:“先喝点水,锅里熬着粥,等会吃一点?”阮初酒往上挪了挪,靠在床背上双手捧着水杯,视线却巴巴的绕着房间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唐迟深身上。喝完水后,喉间的不适感总算消失的差不多,阮初酒恢复之前好听的声音:“爸爸,我没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唐昼邺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厨房盛了碗粥,端着托盘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沉声道:“等你吃完。”】饿了一天,阮初酒确实饿了。摸着扁扁的肚子,阮初酒对那晚看起来没啥味道的白粥都起了心思,只是……这五道炽热的视线,着实让他吃不下啊。阮初酒咽了咽口水:“爸爸,你们还是先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要是不行……文哥可以留下来陪我!”蹲在门口的文满骤然听到自己名字,瞪大了眼睛。阮初酒不忍心的闭眼。对不起了文哥,牺牲你一个,幸福阮初酒。阮含之养了阮初酒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阮初酒的不自在:“那我们先出去,你好好吃,等会回来给你收拾东西。”“嗯。”阮初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傅闻钦深深地看了眼阮初酒,却也还是跟着阮含之一起出了房间。拥挤的房间顿时敞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