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宁乔说,“但是就差念她身份证号了。”贺高寒也说:“是啊,他说是个很安静又很温柔的人,不太爱说话,笑得很好看……那不就是蔚晴吗。”沈安行:“……”沈安行垂了垂眸,又把头低了下去。沈安行一向是个很自闭的人,这点贺高寒和宁乔都清楚。他俩谁都没看出沈安行的不对,接着说:“总之,人家两个两情相悦,你就不要心态不平衡了,煦哥喜欢嘛,没办法的,作为兄弟呢,你该做的是帮他追人家姑娘,不是给人家下绊子。”沈安行没说什么,只低头摸了下大芳的下巴。他紧抿着嘴,一言不发。没人看到他眼眸颤抖,只有大芳抬起头来,朝他喵喵叫了一声。像在关心他。那天之后就放假了。不论沈安行再怎么不想回家,法定节假日都不回家也属实有点说不过去。柳煦担心得不行,临出学校时,还在老妈子似的叨叨着嘱咐他。“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啊。”“别硬撑着啊,真出了什么事儿你直接去我家找我都行!”“要不你给你爸打电话说你去我家住?”“不行。”沈安行低着头道,“他都见不得我有朋友的。”“靠,真有病。”柳煦嘟囔着骂了句,又说:“那他不在的时候你出来,我给你上药。”“不用。”沈安行低着头不肯看他,说,“我自己会。”“你会个屁啊,你天天拿酒精一抹就完事儿了,我家楼下肉店给肉杀菌都比你步骤多,就没见过你这么敷衍事儿的。”沈安行:“……”“而且,你怎么一下午都低着头啊,干嘛不看我?”柳煦又纳闷道,“你这一周都这样诶……我干什么了吗?还是中午那两个人跟你说什么了?……不会跟你说我的坏话了吧!?!”“……没有。”沈安行嘴上说着这话,却还是不肯看他。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学校门口。沈安行把书包往肩上颠了颠,说:“我走了,下礼拜见。”“……别下礼拜啊,假期出来玩嘛!”沈安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应了句:“到时候再说。”柳煦:“……”柳煦站在原地,被他一句冷淡至极的话塞得无言。沈安行走进人群里,身影很快就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他已进了人海,柳煦却还傻愣愣地愣在原地。落日西沉,天边的云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一片通红。咚一声闷响。沈安行被按着脑袋,狠狠砸在了墙壁上。他脑袋一痛,一个没站稳,身子一歪,跪倒到了地上。眼前早就被一片鲜血染红,空气里飘荡着沉重发臭又呛人的酒味。沈安行伸出手,轻轻颤抖着去摸了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