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你会怎样？”
吴楠冷着脸质问道。
林副总的申请相当于给他多弄来了五百万，看在这五百万的面子上，他刚才已经消气了，然而，对方再一次挑战他的尊严，已经彻底激怒了他。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副总此刻已然不惧他，狞笑着继续说道：“不然，我就当着大江所有员工的面，开除你，让他们看着你窝囊的离开。”
“我相信这栋楼里，有很多人都想看到李家人被扫地出门的样子，那种滋味……”
林副总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感觉就要溢出来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张总监，我这边就快好了，投标报名的事我已经安排过了，不会耽误的……”
看到是张总监的电话，林副总本能的以为是在催促他，刚接电话他就将现在的进度汇报过去。
然而，那头的张总监却是怒骂道：“你在搞什么？李修远早就报过名了，你为什么不通知我，我的那五百万已经打过去了，现在以什么理由要回来？”
这突然其来的消息，信息量巨大，林副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我一直在盯着李修远，他什么时候报的名？难道是用我们转来的钱？可是不对呀，钱一到，我就安排小黄了，他难道背叛了？”
他抛出了一大堆疑惑，又在那自问自答，电话那头的张总监继续咆哮道：“李修远早在八点半之前就已经报过名了，要不是刚才李董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你进去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害我白搭进去五百万！你个废物！如果你今天要不回这五百万，就从李氏集团滚蛋！”
啪，电话挂断。
听着张总监的语气，林副总可以想象，张总监在接听李和军电话时的狼狈感。
他努力的平复情绪，尽量不要形成反差，不然这一刻他真的很想给吴楠跪下认错，祈求对方能将五百万归还。
“看来李总还是有手段的，既然已经报过名了，那多出来的五百万也用不到了，你就把它转回去吧。”
他面向吴楠说着话，可眼睛却不敢直视，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刚才电话的声音很大，吴楠听得清清楚楚，此刻他只是冷笑着，看着林副总在那故作镇定。
见到吴楠不答，林副总咽了咽口水，赶紧拨通了小黄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这才被接通。
“小黄，你听我说，赶紧……把公司账上的……五百万退回原来账户，快！”
他尽可能的想保持冷静，让语速语调正常，但一出口，还是结巴了。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林总，这五百万是要当做我的奖金吗？”
接听的根本不是小黄，而是蒋芸，她在得知资金到账后，第一时间就召集所有人开会，然后更改了账户密码，小黄的所作所为自然是被抓个现行。
“蒋……秘书？你怎么……”
林副总此刻终于装不下去了，他哆哆嗦嗦地挂断电话，手抖的连手机都拿不稳。
“李总，我……错了，求你高抬贵手，把那五百万还回去吧，我以后在集团一定挺你，以你马首是瞻！”
终于，他演不下去了，苦涩的表情搭配他矮胖的身材，有种小丑的即视感。
“别啊，刚才林总不是要当众开除我吗？我等着呢？”
一听这话，林副总直接是扑到他面前，扑通就跪下了，脸上除了眼泪几乎具备了哭丧的所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