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食物本是无毒,你自己身子弱,也不能怪我…再者我可从未逼过你。”
楚婉晚笑得虚伪,说出的话更让人恶心,她明知那些相克的东西会害人性命,却依旧看着苏时韵日日生病,毫无愧疚之心。
被拆穿后,楚婉晚便不再伪装,大明大方地和郡主站在一边,每次郡主和异域公主欺负她时,便站在她们身后冷眼旁观,眸中带着嘲讽的笑意。
被自己认为的朋友背叛,比被敌人陷害更加刺心,尤其是瞟到楚婉晚那双明显不带感情的眼睛,苏时韵觉得痛彻骨髓。
后来的楚婉晚更是变本加厉起来,她本就不是良善之辈,时间一长就卸下了伪装,为了讨好郡主和异域公主,她开始主动欺负苏时韵,而且比郡主她们更狠。
楚婉晚拿着滚烫的茶水“不小心”浇在苏时韵的手上,皮肤瞬间被烫出一片细密的水泡。
苏时韵疼得大喊,却被楚婉晚不经意地按住了胳膊,不准她的手离开,直到整整一壶茶水全数落在她的皮肤上。
身旁是郡主等人看热闹的大笑声,通红的皮肤瞬间褶皱一片,像溃烂一样吓人。
楚婉晚放下水壶,瞄一眼郡主高兴的神色,这才转过头和苏时韵道歉,只是那双眼里只有一闪而过的快意。
“苏时韵,你可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自己和她们不睦,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这样做的。”
楚婉晚凑到苏时韵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道。
楚婉晚当然会得意,她原本是最被皇室瞧不起的,现下有了苏时韵的存在,便能通过贬低处境更低者,轻而易举地和其他人站在同等位置上,就好像她也成了尊贵之人。
为自己的伪善找了借口,楚婉晚此后就变本加厉,甚至高高在上地刻意拿苏时韵撒气。
苏时韵永远也忘不了,有一晚楚婉晚单独叫她来,竟是让她帮忙给她暖脚。
“医生说我经络不通,唯有揉脚才能缓解。那些下人的手太糙了,你既然把我当朋友,应该能帮这个忙吧?”
楚婉晚斜靠在舒适的宽椅上吃着葡萄,将双脚架在苏时韵面前的脚凳上,眼里全是轻蔑的戏弄。
这一向是最下等奴仆的活计,平日就算郡主欺负,碍于苏相也不敢做这么明显。
但楚婉晚来自小地方,只看旁人对苏时韵的反应,反而没什么概念,出手也更是不知轻重。
加上当时三皇子风头最盛,朝堂内外都将他当成了未来的储君,楚婉晚自觉未来便是皇后,气焰更是嚣张无比。
苏时韵无法忍耐,终是抵抗地狠狠扇了楚婉晚一巴掌。
“你竟敢打我?”
被惹怒的楚婉晚叫下人捉住苏时韵,拉开她的衣服,拿簪子在她身上的隐蔽处扎了好多下。
簪头纤细,扎下去只会渗出一个血珠,却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就是告到皇后那儿去,也很难拿出证据。
虽不会留下痕迹,可这种方法却是极疼的,苏时韵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那些下人,却被楚婉晚狠狠甩了几个巴掌。
正是那一次,让苏时韵彻底看清了楚婉晚的狠毒,但上一世软弱的她能做的只有尽量远离这个人。
三皇子太过高调,终究倒了霉。
厉帝不满三皇子的种种行径,将他囚于宫中,眼看就要丢官罢爵、贬为庶民。
楚婉晚黄粱梦碎,行事便越发大胆疯狂。
三皇子夺嫡无望,魏延宇一下成了夺嫡的香饽饽。
在宫中侍疾的那段时日,魏延宇某日因事宿在宫中,苏时韵很久没见他很是想念,偷去他的寝殿看他。
却意外撞见了站在殿外,穿着暴露、一脸娇羞,假称迷路的楚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