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板这戏可看爽了?”
苏时韵注视着萧钱,他的面具在夜色下闪着银光,看上去格外神秘,但她都能想象出,面具下是怎样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五殿下和林将军演的戏,萧某一介平民,如何敢看?”
萧钱摇头,虽话是如此说,他低沉的声音明显含着笑意,没有半点说服力。
“但林将军和五殿下皆是人中龙凤,你当真一点不心动?”
“没想到萧老板竟如此八卦…”
苏时韵自嘲地笑了一下,却还是回答了萧钱的问题。
“我身患重症,只想做好自己的事。即便我身体无碍,也不愿嫁入规矩繁多的深宅大院,倒宁愿嫁个普通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和和美美过完一生。”
虽是随口回答,却夹着真心。
上一世她像是囚鸟般被锁在王府之中,日日都必须做个没有差错的王妃,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被欺凌,被冷落最后全家都要遭殃。
若是如此,倒不如做个寻常百姓,耕田织布、做些小本生意,虽没多少钱,更没有权势,可以过平淡幸福的日子。
萧钱沉默了半晌,无法看清他面具下的表情,却明显感觉他严肃不少。
“世人都想嫁得越高越好,你倒是新奇。不过我倒不认同你的想法,寻常夫妻也有痛苦,也许婚嫁并不在于在什么地方,而在于嫁什么人。”
萧钱缓缓的声音让苏时韵有一瞬触动,她上一世的悲剧很大程度也因为她识人不清。
“你说的有道理…”
苏时韵垂眸,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所以这一世她会擦亮双眸,绝不因自己的武断害了一生。
“明日还要早起,我便先回去了。”
苏时韵回了房间,独留萧钱站在院中看着漫天星辰,似乎在回忆什么…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去了胥黎县衙。
审案这种事本不该苏时韵和萧钱参与,但五皇子的其他幕僚皆在途中身死,现下人手不足。
苏时韵便顺水推舟,提出要帮忙。
她想弄清图案的含义,以及撇清苏府的关系,此法是最快捷稳妥的。
她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之前也曾在国子监共事过,魏延宇自然不会拒绝,但就算她不提,他本也想邀她一起,想和苏时韵多亲近些。
萧钱也能来此的理由,则是五皇子雇佣了琼羽楼协助查案,毕竟琼羽楼本就会替人办事,消息灵通,能人众多,得此协助定会事半功倍。
萧钱来胥黎县虽有要事,却无需他日日奔波,多是手下去办,倒也不算影响。
县衙中见过匪徒的官役基本都被杀死了,唯有一个逃过的也被吓得发了疯。
但想了解情况,他们只能将他带来询问。
这个官役年龄很小,只有十三四岁,匪徒来县衙屠杀之时,他躲进破木桶中,才勉强没被发现。
透过木桶上的小洞,他目睹了整个杀戮过程,被救出后,他一直缩成一团,任凭怎么询问就是一声不出。
现下经过几天的治疗,他倒终于肯发声了,却都是些破碎的呓语,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被带来大堂时,孩童般死死抱着毯子,眼睛里完全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光彩。
任凭魏延宇怎么问,他都没反应,像是根本听不懂别人说话。
魏延宇有点急,上手就要抓他。
这下更刺激了小官役,他大叫着又踢又打,直接钻进了桌子底下。
“让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