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三平时不是多话的人,此时我俩面对面而坐,一句话也没有。
我在担心草一和花二,又在想葛家和吴家的事。
两家人的恩怨到今天也没有消掉。
要不然,在浓雾中红眉男人不会怀疑吴宵公报私仇。
草三看到我愁眉不展,劝我说,“你在担心他俩?不用,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确实是,我又不是他们的老妈子,我是闲得蛋疼了,操这份闲心。
我站起来准备去睡觉,临走时,我想到一个问题,“你真的不记得草二了?”
草三垂下眼眸喝着咖啡,没有看我。
我又问,“你读书多,你真的相信世上有鬼,鬼还附了你的身?”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有鬼还是没鬼,我想亲眼见证一下。”
“万一见到的是厉鬼,是会杀死你的。这样的鬼你还愿意见?”
我想拉个盟友劝劝教授,这里是个是非池,走个马观个花就回大城市去吧。
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草三比我还要固执,“生死不由我,由命。”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我是真的劝不了,既然如此,他们爱干嘛就干嘛吧。
我进了帐篷,今天很难得,候洋居然没到十二点就睡了。
我简单洗洗漱一下,钻进睡袋。
原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现实却很残忍。
这里的蚊子像成精一样,哪怕我只露出一只鼻孔,它们也能专叮我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