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站在原地，目光在满地的黑袍人尸体上游移。
他将魂灵仙师的尸体轻轻放置在一旁，随后又将十二具尸体收了起来。
那些血液以及血肉的真实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并非梦境。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一个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在空旷的空气中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启元王，请留步。”
顾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只见花苑正缓慢地向他走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
体内的所有仙力，似乎都在和胸口上的黑色咒文战斗着。
“这里，是死亡之地，是被古老封印禁锢的地方。”花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异常清晰，“没有我的力量，你无法离开这里，回到起源世界。”
顾剑闻言，眉头微皱，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花苑继续说道：“我带你离开这里，但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顾剑听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太多未言明的情感：“如此甚好。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恩怨。”
正当两人准备行动之际，顾剑突然好奇地问道：“在起源世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花苑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顾剑会突然问起这个，她仔细打量了顾剑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仿佛是在疑惑他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在起源世界，你是一个复杂而矛盾的人，你有着铁腕统治的一面，却也心怀慈悲，为了族群的未来不惜一切代价，但最重要的是，你是一个好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和死亡为伍。”
说到最后时，花苑露出了一丝怒气。
“好人吗？”顾剑闻言呢喃道。
然而就在这时，花苑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凝重，她猛地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