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之内,月光稀薄,淑妃与姜美人立于御花园的凉亭之下,四周花影摇曳,却掩不住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淑妃身着华服,眉宇间尽显高傲,声音清冷如冰:“姜美人,你屡屡越矩,莫非真以为本宫不敢动你?”
姜美人不甘示弱,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轻抚鬓边珠翠,冷笑道:“淑妃娘娘此言差矣,嫔妾不过是据理力争,何来越矩之说?倒是娘娘,何必咄咄逼人,失了母仪天下的风范。”
言罢,一阵夜风吹过,带起两人衣袂翻飞,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可调和的硝烟味,周围侍立的宫人皆屏息凝神,生怕这争执一触即发,殃及池鱼。
月光被云层遮掩,仅余几缕银丝穿透缝隙,斑驳地洒在凉亭的石桌上,更添几分阴郁。
淑妃怒目圆睁,指尖轻敲桌面,每一声都似重锤落在人心上,她冷笑更甚:“据理力争?这宫中的理,向来是强者定!你区区美人,也敢在本宫面前言理?真是可笑至极!”
言毕,她猛然起身,华服随之展开,如同即将展翅的凤凰,气势逼人。
姜美人不退反进,步步紧逼,脸上的笑容渐冷,化作一抹决绝:“强者定理?那也要看是否有德配位!淑妃娘娘若真以势压人,只怕这后宫之中,人心尽失,娘娘的‘强’,又能维持几时?”
她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字字扎心,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她们之间激烈的言语交锋,在寂静的夜里回响不绝。
夜色愈发深沉,月光完全被乌云吞噬,四周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淑妃与姜美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烛光下拉长,交错成一幅暗流涌动的画面。
淑妃脸色铁青,双眸中燃烧着怒火,她猛地一拂袖,将桌上精致的茶具扫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她们之间关系的裂痕,再也无法修补。
姜美人见状,非但不惧,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她缓缓上前一步,无视脚下的碎片,与淑妃面对面站立,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寒气。
“淑妃娘娘,若真要以权势论高低,那今日这凉亭之下,便是见证您如何以强欺弱的最好舞台。
但嫔妾以为,真正的强大,不在于能压服多少人,而在于能否赢得人心。您,可曾想过?”她的话语如同细针密织,每一句都精准地刺向淑妃的痛处,让她的脸色更加阴沉。
夜色如墨,两人的对峙仿佛凝固了时间。淑妃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她猛地一抬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姜美人的脸颊。
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下,改为狠狠一拂,将姜美人发间的珠翠挑落,散落一地,清脆声响中夹杂着几分不可言喻的狠厉。
“你以为,凭你这点小聪明,就能撼动本宫的地位?这后宫的水,深不可测,你不过是一叶扁舟,随时都能被巨浪吞噬!”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