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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的官员处罚重则肉刑徒刑,轻则罚俸贬官。因为没有廷杖这种过渡刑法,所以西汉要麽是对官员判得太轻,要麽是对官员判得太重。刘瑞倒想学习刘秀(史上的廷杖记载始于刘秀),但又担心“手艺人”让贪官躲过肉体惩罚,所以选择选择禁闭作为两者间过渡。

起初有人觉得这是陛下慈悲,但是看到内官狱里的禁闭环境,他们便再也说不出慈悲二字——因为这是建在地下的全黑囚笼。一旦进去,是死是活全凭天命。

不少人在里头呆了半日就疯狂叫嚷着放他出去,直至把手指抓得血肉模糊,额头上也青青紫紫才安静下来。

有了苦主的亲身体会,再没人说禁闭是个轻量处罚。

赵绾听到罚俸一年时松了口气,但很快便脸色一白,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谢陛下。”

只是一天的功夫,还好,还好。

赵绾如此安慰自己,同时认清自己的成色,最好别在代罪之身时上达天听,引得老鸟为此发笑。

赵禹本想借机拉下儒家出身的长安令。自打张汤平升为车府令后,法家在关中的势力便有所衰退。

张恢怀疑这是皇帝有意削减逐渐成线的法家势力。一个御史大夫(三公),一个廷尉(九卿),再加上个长安市令(等同于北京市长)……再不出手调整一下,其它学派还怎麽活。

努力当个背景板的赵绾意识到有人看他,于是顺着视线望去……

咦……

二者立刻挪开视线,不想去看死对头的糟心模样。

上座的刘瑞假装没有看到底下的暗流汹涌,等他们传完内史的文书后下了定调:“关中的人口必须得到有效控制,最好是清退……。”

廷尉监汲黯与内史同为黄老弟子,而且与田叔处得相当不错,一直被田叔视作可靠的后辈。听到刘瑞要对关中的隐户下手,汲黯立刻放下文书,上前否道:“陛下,关中的隐户不乏是为阳陵与霸陵提供劳力的可靠之人,若是将其强行清退,不仅会令民间生怨,更是会让阳陵与霸陵立刻停摆。”

上个世纪的中国人为何要去国外打工?如何可以选择人生,谁不想做高高在上的富家之子?谁想去国外当黑户,当苦力?

古代的隐户对比现代的黑户只差不好,但是对周边的贫苦人家而言,关中的高薪能让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最重要的是皇家每逢大纪念日都会对野人进行“特赦”,给予他们当地户口。那些藏在关中……尤其是长安贫民窟的人在赌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

只要能拿关中户口,儿女就能拜入关中的幼儿学堂,然后经科举成为偏远小吏。

边境的军户有政策保护,关中的勋贵有资源倾斜,两相对比下,中部地区的汉人成了彻彻底底的倒霉蛋。

刘瑞听完汲黯的解释后得出以上的悲催结论。

不过在中部“贫困”的矛头影响大稳定时,有个地区呈现出了格格不入的稳定——汉中。

是的,你没看错。

被后世誉为西南入口的汉中郡是虹吸效应下受害最小的关中邻郡。因为靠近天府之地,无论是巴蜀的精盐还是蜀身毒道的货物都经其进入关中之地。同理,丝绸之路的货物也要经此进入巴蜀,所以在过道费与第三産业的滋润下,汉中郡的壮年有着较低的离家意愿,同时也有大户在此置办学堂,邀请名师来挽留当地的劳动力。

这是值得参考的好现象。

尤其是在周边的对比下,汉中郡的特别无需刘瑞点明就被摆上桌面:“臣以为人流如洪流,要遵循堵不如疏的治理理念。”

汲黯的话刚一落地,晁错便过来拆台:“说得好听,但想说服那群刁民又谈何容易。”

“滞留关中的隐户无非想得一个关中户口,但是陛下近年只有南羌这一个目标,所以对关中的隐户而言,除了参军,他们没有落户关中的任何途径。”而要是去陇西参军,他们就得说清自己的来龙去脉。

刘瑞倒不担心会有内奸策反陇西的军队,毕竟在关中的转移支付下,陇西的军人对朝廷不说忠心耿耿,但也不会脑抽地觉得自己去了匈奴会比现在更好。

说句难听的话,汉初的藩王在匈奴都得身份降级,你一小兵既没樊哙之勇,张良之谋,去了匈奴不被当成奴隶祭天就是祖宗保佑了,还想过好?这好比是润人在国内嚷着自己生不逢时,去了国外沦为老墨的灌奶工具。知道啥叫玻璃天花板不?不懂的去看看当年闯关东与下南洋的记录。国内换个地方都得遭遇本地的排挤打压,能扎根的无一不是硬核狠人。从古至今,迁徙都是全村迁徙,出门都是子弟携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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