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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您的话也不无道理。”卫穆儿作为太子的良娣自然接受过皇子姬妾的邀请。
因为没有受封的缘故,皇子的姬妾们挤在长乐宫的各殿里自然有着诸多不便。
毕竟民间的分家除了用于增加赋税便是为了避嫌。
比较经典的就是陈平年轻时与叔嫂同住,结果被污与嫂通奸,逼得女方差点自杀。
皇家这儿虽然是有诽谤的罪名压着流言,可是宫里擡头不见低头见的,加上皇子纳妾甚多,已经出现过某个皇子的家人子或宫婢被另一个皇子宠幸了的尴尬事。
薄皇后为此还委婉提醒过两宫太后,希望她们出面解决一下。
毕竟这是长乐宫的事儿,而且住在长乐宫里皇子又不是她亲生的孩子,说多了会惹人非议皇后不慈,不说又让人怀疑皇后的能力。
真是管也不是,不管也是,逼得薄皇后只能派了十几个起居士跟着皇子,结果导致皇子们也抱怨不断,巴不得赶紧被封出去,省的受这处处监视的鸟气。
“孤的这几位皇兄啊!那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怜香惜玉。”刘瑞往软榻上堆了几个软枕,躺在那儿好不痛快:“一个宫女每年就有百石俸禄,那些用于充实后宫的家人子,上家人子,孺人,良娣的俸禄就高了。”
刘瑞用手算了下,嗤笑道:“孤的兄弟都没食邑,恐怕这养女人,养孩子的钱也不都是干净的吧!”
“有阿母补贴着,只要不来几个真爱,宠的再多也只是双碗箸的事。”卫穆儿这麽说着,心里有点不舒服,觉得是刘瑞给她选的模板导致她有这种感觉:“只是这些无名无份的家人子们有几个能被带去封国的。”
“管他的。被皇子宠幸总比被皇帝宠幸的好。”刘瑞并不觉得被带去封国是件好事。
刘家多薄情。
那些女人去了离家万里的封国还不是任人揉搓。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窦太后的好运。
相较之下,拿钱出宫,另谋出处反倒是个更好的结果。
刘瑞换了个更舒服的躺资,突然想起内务分配的事:“你说孤让年纪到了又不想出宫的家人子来管内务如何?”
毕竟能进宫的不都是家境不错的,也有馋宫里的待遇而想在破産前省一张吃饭的嘴,所以等掖挺里的女人过了二十五,三十……宫外的一切也都在十几年的岁月里变了许多。
那些本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出宫能否得以善终还要画个大大的问号。
还有那些俘虏出身,罪臣之后的宫婢们……
“宫里的十几年足以教出识文断字,知书达理的女子。”刘瑞翘起二郎腿,脑中完善着已有雏形的女官制度:“《周礼·天官·女史》:女史掌王后之礼职,掌内治之贰,以诏后治内政。”
“若是用女史做些读书的工作未免也太浪费了。而且一些比较简单的活计也不需女子拥有大家之才。”
不过想起后世的女官逐渐侍妾化,畸形化的情况,刘瑞又觉得得给女官打个补丁,尽量选些愿意自梳的中老年妇女和寡妇。
当然,为了避免女官及其家属内外勾结,沆瀣一气,还要规定女官的出身和父兄不得握手实权。否则这在后续的发展下,肯定变成性转版的宦官政治。
“em……要不还是用些宦官来平衡女官的势力。”刘瑞一副“我不想多想但又不得不多想”的模样。
恰好此时李三进来,沖着刘瑞一颔首道:“家上,梁王殿下明日入京,您看……”
刘瑞起身沉思了会儿,笑道:“既然是叔父入京,孤这做晚辈的自然要奉上厚礼。你把思贤苑里的先贤典籍都择一份抄录本包装起来,然后令少府挑几件新型的首饰,布料给叔母和几位堂妹。”
刘武甚宠其妻,连带着四个女儿也不是传统的淑女。
不过从刘瑞的角度来看,给刘武当女儿确实要比给刘啓乃至刘家的其他藩王当女儿要幸福的多。
王氏姐妹死后,阳信公主和沁水公主直接成了宫里的透明人。
信乡公主因为被薄皇后抚养的缘故而稍强一些,但是在刘啓面前还是一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的畏惧姿态。
哪像刘武的女儿,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活得比公主还霸道。
“要不你给孤的几个堂姐妹挑几匹好马或者好剑?”刘瑞摸了摸下巴,瞧着正在吃甜糕的卫穆儿突然道:“梁王叔虽喜好风雅,但也是能上马骑射的汉子。没準孤的几个堂姐就好这口,能与你成无话不谈的好友。”
“既然如此,那我便从家上的私库里放血咯!”卫穆儿见状也推辞,直截了当地拍拍手接下这活,然后去找太仆廄问问有没有新进的良种或刚生下的小马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