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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阮爷笑眯眯道,笑意未达眼底,“像我这样的帅哥,新德市还是有很多的。”
“没有,当时我假借着托人办事情的名义,潜伏进去想要偷些情报,遇到了很多贵族,其中就有你。”老狗喘气声粗重起来,显然是有些累了,黎天又给他加了点温水喝。
“那你说,我去那里做什麽?嗯?!”阮爷松开手,他几乎想沖上前来质问,只是被黎天盯着,不好发作。
“我并不知道,只看到你和第三方现在的统领,约翰孙在一起。”老狗摇摇头:“其他的就没有了。”
“好,剩下的就请主人决定。阮爷还有什麽想说的?”黎天定下了结论,接下去必定会有一场针对阮爷的调查。
“哼……没有,你爱信他自然相信去,便不用再问我了。”阮爷怒气沖沖地走了,宠妾连忙跟上他,见他寻找了个离闻逐华不远的位置,便差遣仆人带杯水来。
闻逐华看到紧接着的是个地中海瘦小老头,是黎玉口中的王家家主,一直是保守且和黎家关系一般的家族。
他今日穿着身蓝色小褂,脸上皱巴巴的,肤色十分白净,眯着眼睛看不清其中的情绪,待他和老狗对视,过了许久,二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王爷打破了沉默:“请问,见过我吗?”
老狗想了会,回答道:“见过。”
黎天并不着急,只听到老狗继续道:“我几年前通过些手段认识好几个年轻的小厮,拜托他们帮我干活,后来其中有人红了,一直辗转流到了王家去,也就是从他们那里,我得到了一些消息。”
“我猜想这个王家应该不是指我,”王爷淡淡道:“我们家族内并没有好小厮的人。”
“那可不一定!”远远地,陈爷搭话道,王爷顿了一顿,顺着陈爷的视线,他看向了身后不远处的个正把自己藏起来的男人身上,瞬间明白了什麽,王爷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陷入了沉默。
“小厮告诉我,王家表面上是为南邦战事出力,私底下其实一直在为……”老狗断断续续说道。
“你撒谎!”那瑟缩男人沖了出来,马上有好几支枪对準他,让他不敢再动,他跪了下来,指着老狗狠狠道:“我王家一心想着南邦,为南邦流过多少血多少泪,就凭你这个快死鬼也敢栽赃嫁祸?!爹爹,您不要信他!”
“只怕你闺中和小厮一快活,就什麽都说出来了吧,这种消息可信度最高了。”阮爷刚受了气,现在更是乐得落井下石,斜眼瞥了眼,又道:“没曾想王家少主还是个草包。”
“你!”王家少主怒火中烧,神态简直是要吃人了,他环视一圈,见往日里对他总是笑吟吟的其他家主或是看笑话,或者避而不急的样子,手颤抖着伸向兜内:“你们,每个人不都想着逃命吗?”
“放肆!”王爷怒骂了句,却并没有效果,少爷只是继续道:“陈老狗阮老狗,你们早就想干掉黎温,和第三方瓜分南邦吧?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什麽时候杀黎老狗?”
他的声音带着癡狂声,简直要大笑着把所有人的底细抖落出来,陈爷闻言嗖嗖几步沖上前来,骂道:“就凭你也敢和我这麽说话?老王爷,管管你家小辈!”
“都安静!”黎天大声怒骂道,在局势更加混乱之前,用武装力量控制住了全场,老王爷沖上前扇了儿子一耳光,他叹了口气,看向黎天说道:“继续吧。”
陈爷见状,得意洋洋地向王少爷哼了声,紧接着向地上‘啐’了下,念叨着‘什麽狗屁东西’边转身要走。
“这些小厮的消息说,王家本身的産业在战争中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此,他们的家主必须找个法子保全産业,正好,这个时候……”老狗继续回忆着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王少爷他一直藏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手里握着的赫然是一把迷你的手枪!没人知道他是怎麽把这手枪带进来的,在千钧一发之间对準了台上的老狗,在极其微小的击发声后,老狗的胸前爆出一朵血花。
老狗死了,他的头歪在铁板上,嘴角流出血来。
在场的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呆住了,黎天除外,在王少爷把手中枪对準正在转头的陈爷的瞬间,他的手枪已经连开三枪,王少爷的额头上爆出血花来,他瞪着双眼倒了下去。
直到□□撞到地面的声音响起之后,在场的衆人终于反应过来,闻逐华的视线中,老狗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眼神中的光消散了,他就这麽僵着,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老王爷浑身瘫软下来,他在地上挪动着,扑到了王少爷的身边,用细瘦的手臂将已经失去生机的儿子上身抱了起来,他流不出泪来,脸上仍然残留着迷茫和恐惧的複合情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