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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的对!”闻逐华大声答应道,他鼓鼓掌,走到了黎玉站着饿得台子旁边,附和道:“在这种时候我们自然是要配合的,我先说说我的行程,大家来看看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很久没回来南邦,我最近个月都是在熟悉这里的环境,外出不外乎是戏馆,茶楼还有应邀请,去其他家的宴会出席,这些都有对应的人员,无论是各家家主或者是茶楼老板,戏馆妈妈都可以为我证明。”闻逐华大概说了些,将已经在脑海中排练了几百次的说法複述出来。
“可曾见过奇怪的人,或者是特别的事情?”黎天问道。
“让我想想……”闻逐华皱起眉头。他闭上眼睛,装作在沉思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揪紧了,这是最容易被发现的时候,说完全没见过反倒更容易被人怀疑,却又不能害到其他人。
场内静得像一根针,闻逐华的回答打破了这份寂静:“有几个,不过都是陌生人,最近茶楼里的包厢基本订满了,我也订不到位置,里面的应该的都是新人,我并不认识。另外,我和戏馆妈妈的关系比较好,最近很多小厮被包出去了,他也向我半是炫耀半是抱怨地,说都做不了生意了。”
闻逐华的回答既没有明显的疑点,最后的特殊点也没有指向任何明确的人,他知道黎天即使要去核查,也不可能是马上的事情,说完这件事情,自然向在场人点点头,準备下台。
“等等,我记得十多年前,我的一个国外的好友给我传递过个消息,不知道黎小姐还有黎先生知不知道?”阮爷的眼神在二人之间徘徊,闻逐华心下一沉,听到‘国外’二字,就知道对方要发难。
强行忍住看向黎玉的沖动,闻逐华挂上得体的笑容,对阮爷问道:“不知道阮爷的消息是什麽,您说一下。”
“十多年前,我还年轻的时候,在国外混的一个朋友逃难回来了。听他说在国外的南邦人因为和当地人发生沖突,双方械斗,死了很多人,当时运回来的骨灰,就有很多是你们黎家的。”阮爷停顿了下,露出洁白牙齿道:“看来黎少爷运气真不错,躲过了这场人祸。”
闻逐华已经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这阮爷好几句,见他明显是要把髒水泼给自己,好转移黎温的注意力,就使出这种手段来,面上却不显,只是遗憾道:“当时我还小,并不太清楚这些事情,我父母把我保护得很好。”
“哦?那麽他们怎麽不愿意回来南邦探探亲?都十多年了,怎麽都不想念家长的嘛?”阮爷继续穷追猛打,他看着闻逐华语塞的样子,笑了起来:“还是他们不方便回来?”
闻逐华简直想骂这个老东西是不是有病,无奈对方辈分太高,只能忍着,阮爷显然知道从闻逐华本身下手,很难找到突破口,要是从他的亲缘角度,更容易挖出些料来。
就算挖不出什麽,让黎温的注意力分散出来,怀疑起闻逐华,自然是很好的。
刑讯逼供
“阮爷有所不知道的嘛,我的弟弟是个苦命人,比不上你的好命……”黎玉接过话头来,她笑吟吟地走到闻逐华和阮爷的中间,挡住了他的视线,紧接看着阮爷道:“他的父母虽然躲过了人祸,当时国外不是有场大瘟疫,阮爷还记得吗?”
“记得,死了很多人。”阮爷点点头回答道。
“这可不是嘛,他父母也得了,也亏他们是个机灵点的,当时就把海儿送走寄养去了,后来病发,只剩下海儿一个人在世上孤苦伶仃了……”黎玉拿出帕子擦拭眼角,又看了眼闻逐华,眼中分明有笑意。
“后来他的寄养家庭辗转联系上了我们家,我爹自然不会放他单独在外流浪,供上大学之后便期望他学成归来,能够帮家族出一份力。”黎玉又走回到闻逐华身边,站定后才对阮爷道:“这麽详细地说来,阮爷还有任何问题吗?”
阮爷张了张口,却是没说出话来,只因为黎玉所言皆符合常理,如果真要去核实她所说,黎海的寄养家庭究竟是如何的,那麽无疑是很难的,双方只能靠良久的书信联系,并且还不能马上验证。
“玉儿,不是叔叔说,你们交往这麽久,肯定有来往书信对不对?”陈爷凑近了黎玉,见她不易察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继续道:“稍后你将书信带来,给到温大哥看看,自然能够洗脱海侄儿的嫌疑,你说对不?”
“那是当然,陈爷说得对。黎天,你派人到府上,和白叔说,将我书房里书桌底下第三层抽屉里的书信都带来,让哥哥看。”黎玉笑吟吟地说道,紧接着问陈爷:“陈爷,接下来该我了,我说完轮到您说说,怎麽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