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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不愿看老头一眼，脸上挂着的微笑不是属于人类的。
“可惜，你们这麽忠心，上头也没打算把你们救出去，在这里受苦终究是不值当。”
岑寂不明白他在说什麽，直到他从男人的手中接过一个细细的针，往外挤出一点药水——
老头没耐心了。
岑寂躺在地上，等着自己的死期。
路过窗边，针头在阳光下闪过光。
岑寂的眼睛又开始疼了。
药水推进身体里，岑寂突然想起来“见血封喉”，据说这是一种剧毒。
闭上眼睛平躺，他想，我要死了。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好奇，自己是来到天堂了？或者，这麽快转世投胎了？
眼睛刺痛几下，岑寂没想到自己在天堂还能看见老头的脸。
“是不是以为自己死了？我从来不会让一个人死的那麽快，当然，除了你的好朋友。”
药水进入身体后，居然不痛不痒，岑寂试着动了几下身体。
“很快你就会发现药物的神奇之处，一点点药水，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辈子……”老头眯着眼睛陶醉起来。
女孩怯生生的躲在一旁，要跑的时候被抓了回来。
老头把女孩摁在岑寂身旁，让她长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一个忠心的人。
女孩红着眼睛。
“麻烦你，回去告诉妈妈，我没事，她也要好好的就行。”
男人们把岑寂扔回原来的房间。
出去了这麽久，突然回来，竟然还有点不适应着房间里的气味。
柳茗爬过来，问他，“他们没把你怎麽样吧，雅雅呢？”
岑寂闭着眼睛，告诉她雅雅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柳茗拍着自己的胸脯，长舒一口气。
男人们的关门声还响在耳边，岑寂好奇，身体为什麽没有反应。
柳茗担心他，不知老头对他做了什麽。
岑寂知道流进身体里的不是好药。
男人们关上门，老头慢吞吞的走过来，站在门边。
房间里隐约传来柳茗的声音，老头听着，然后敲了敲门。
“你怎麽又来了？！”
男人们把柳茗带到某个房间里，扔上电椅固定，她内心顿时升起恐惧——又要通电了吗？
“害怕吗？”
柳茗的惧怕因他的声音而消失。
老头打开了窗户，大喊一声，院子里的人闻声纷纷仰头。
几个男人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大吼，所有人都被赶到了院子里。
周良延听到声音推开门，不明所以的被男人拽了出去，一个人走进来，抓着林子礼的衣服把他扔到走廊里。
下楼，院子里几乎挤满了人。
周良延想往后面走，被林子礼拉住，拥挤的场景，似乎见过。
“先别去后面，我们在旁边看看，老头应该是不想干什麽好事了。”
人群里，没有一个人高喊，大家只是低声询问，母亲问孩子被挤到了痛不痛，男人们东张西望。
几个男人走出来，抓着几个人一把推进了人堆里。
他们没站稳，推到好几个人。
“到底要干什麽啊……”
“老头是不是又要……”
林子礼看向声音中心，几个人聚在一起。
男人们拉开帘子，老头走出来。
虽然年纪大，但脸上永远是微笑，孩子们或许觉得和蔼，林子礼只看了一眼就偏过脸。
笑容下面，是腐烂的人心。
“好久没把大家聚在一起了，今天想告诉大家一个事，前些日子，我在这跟大家展示了一个警察，这麽久了，大家应该忘了她的长相了吧，今天就给大家看看。”
几个男人把柳茗擡出来，她的身体还被固定在椅子上。
金属触碰硬覆盖，“铿铿”的声音，人群哗然。
“老头疯了吧，为什麽，要这样对待她呢？”
“他早就疯了，从他创立疯人院的第一天起就疯了，柳医生……”周良延想不出什麽词语，最后叹气。
林子礼看着女人被绑在椅子上，看老头的架势，今天应该是不会放过她了。
她坚持了这麽久，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林子礼难受，仰头忍住眼泪，却在搞出的玻璃上看见了人脸。
女孩。
他一眼就能认出来，女孩站的位置，正好是实验室。
看见他，女孩很友好的笑笑，挥手。
林子礼挪开目光，老头站在柳茗的身边，今天的侮辱更强。
“冥顽不灵，没办法，我总不能养着她吧，多一张嘴总是要花钱的，”老头转身摸向椅子，冰凉。
男人举起插头，林子礼明白他要做什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