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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争擡眸看去,不见其人。
很怪,妹妹的声音被压了下去。宴争越陷越深。
“哥哥,我怕。”
妹妹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宴争紧张地四处张扬,依旧不见其人。
他的上半身近乎被埋没。
“哥哥,你别哭,妹妹不想看你哭。”妹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宴争费力地看过去。岸上站着一个小姑娘,看着十二三岁的样子。
“阿鹭!”宴争呼唤着宴鹭。
宴鹭似乎听到了,看向他:“哥哥,你是最棒的男孩。别怕,爸爸妈妈正在找你。”
“阿鹭……”宴争眼眶变得通红,鼻尖也红的不行。
宴鹭歪头一笑:“哥哥你坚持住,你还没代我去草原呢!”
泥水覆上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待他再睁眼的时候,宴鹭已经不见了。
“哥哥,别骗我,一定要去草原哦。”宴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宴争被大力拖拽进泥潭里。
他闭上了眼,但妹妹的声音一直环绕。
“哥哥代你去草原……”
“代你……”
“去草原。”
宴争猛的睁开眼,宴母和宴父被震如同玻璃一样碎裂。
他上了岸,宴争擦了擦脸上的泥:“阿鹭放心,哥哥一定代你去草原。”
这时,耳边又响起了商扆的声音:“青山同雨皆过客,唯我视山为亘古。”
宴争疲惫地迈开步子,没迈几步晕了过去。
周生缘一笑:“恭喜你。”
……
沈渡和女人扭打起来,女人一脚将他踢进了万丈深渊。
沈渡迷蒙地看着她:“为什麽……”
“阿渡。”温柔的声音唤醒了即将昏厥的沈渡。一个与他长得十分神似的女人游了过来。
她托起沈渡,往上游去。“妈妈……儿子错了,您原谅我好不好?”沈渡出声哀求。
“妈妈从没怨过你。”
……
“世念别哭,姥姥一直在!”老奶奶拍了拍梅世念的背。梅世念擡起头,看着她:“姥姥……”
老奶奶搂住他,哄着:“乖孩子,不哭。”
……
师幽清一个健步下了楼:“我从来不是累赘,不是!”
继父指着他,怒斥:“有没有规矩?”说着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师幽清瞪了他一眼,抄起桌上的玻璃瓶就朝自己的脑门砸。
“啪——”玻璃碎了一地,血流了下来。师幽清晃晃悠悠地看着他们,笑的得意:“我……不是累赘。”
“幽清!姓聂的,你敢这麽逼我儿子?!离婚!“师母咋呼着。
“离婚就离婚!”
……
“阿宴?”呼唤声响于耳畔。
宴争费力地睁开眼,宴母担忧的神色映入眼帘。
宴争有些震惊:“我这是在哪?”
宴母抹了把泪:“那天就在屋里突然就晕了,都三个月了。”
宴争听了,一下子坐了起来。
“您说我晕过去了?”
“对啊。”宴母说。
“那……梅世念呢?”宴争情绪很激动,针差点都掉了。
“别激动,针一会掉了。”宴父说。
“世念几天前和朋友出门旅游去了,估摸今天就回来了。怎麽了?”宴母问。
宴争摇摇头:“没……什麽。”
“你好好休息。”宴父嘱咐完就拉着宴母出去了。
“干什麽?儿子刚醒,我还没好好看看儿子呢!”宴母小声嘟囔。
“让他好好休息吧。”宴父语重心长地说。
“大哥,阿宴睡了三个月你还让他怎麽休息?!”宴母加大了嗓门,说。
宴争看着窗外,回想着先前的那些事,笑了:“黄粱一梦吗?”
……
10月24号。
宴争出院了。
这期间,梅世念也没联系过他,就像消失了。
夜晚,宴争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园。
他看到了副本里的南桥,难怪觉得熟悉。
宴争坐在长椅上失了神。
“叮铃铃——”电话响起。
“喂?”
“阿宴啊,妈妈给你订了去萝伯尔大草原的机票。”
“嗯?好,谢谢您。”
“阿宴,对不起。这些年,妈妈逼得太紧了。好好玩,代妹妹看看草原。”
“好……”
宴争挂断了电话,热泪在眼眶里打转。
10月26号。
宴争到了萝伯尔草原。
他张开双臂,迎着风。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妈妈,我们在这里拍照好不好?”
“好。”
那个妈妈拿着相机,笑着为女孩拍下了照片。
宴争笑笑:“或许,生生和妈妈在天堂正在拍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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