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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死流出的汁液会重新变成儿子,随处放下的食物都被爬过,穿的衣服都是它的味道。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说,它就跑了。”有楼长在,除非经过他的同意,否则不会有动物敢进去。
骄高对生活的环境不在意,以前偶尔会出现的蜘蛛、飞蛾,因为有楼长,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忽略外界这样也好,给楼长玩弄他又增加了机会。
“完了,我讨厌蟑螂,大小都让人感到恶心。”骄高后悔拍着自己的额头,早知道就不这麽好奇垃圾中的好物了。
到了楼长耍帅的时候了,他把骄高衣服上的黑点用手扣了扣,没有掉,弄髒的位置还变大了。
既然已经髒了,楼长就直接用来擦刚才清理的手。
骄高察觉到了楼长在身上动来动去,没有心情管。下次路过卖蟑螂药老鼠药的商贩,可以给他沖沖业绩了。
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夸大宣传的广告词说着蟑螂闻了睡觉,老鼠吃了跳楼。
药效这麽强,骄高想着想着,忽然出现一个荒谬的画面。人闻了头晕,楼长闻了不动怎麽办。
风险太大,还是用更加安全一点的驱虫办法。
楼长把骄高一下悲一下喜的情绪全部看在眼里,“放心,出现了我保护你。”
骄高皱着眉头,从晕倒跳到另外一个可怕的幻想,“万一在我上厕所的时候,爬上了我的腿怎麽办?”
幻想这一刻在骄高的脑子里成了真,大腿竟真的有些微微发痒,他赶紧跺了两下脚,把牢牢抓住他肌肉的虫子抖掉。
这个问题问的楼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它进行劝解,要讲文明。”
文明世界总有野蛮的东西,听不懂人话的动物是之一,听不懂人话的人也是之一。
骄高毕竟不是动物成人,担心两者之间的沟通有壁,“能听懂我的话吗?”
“不能。”楼长也不骗他,不然等人真的遇到恐惧的东西还一板一眼地讲道理。
骄高吓自己的技术比炒菜高多了,他摸着自己光滑的脸庞,“那爬的更快到脸上怎麽办?”
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但骄高能够提前意识到,这些在其他地方会出现的危险也挺好。
楼长真心给出意见,“大声呼叫,我进去帮你抓下来。”
解决不了的事,就要跑掉,不然多停留一秒都是难熬。
骄高抱着楼长的手臂,刚才幻想被蟑螂爬过的脸,现在贴在楼长的衣服上,“你真好。”
“你知道就好。”楼长任由骄高抱着,他当风中的电线杆,让快要被风吹走的人紧紧抱住。
蚂蚁背上放着它辛苦找到的食物,把巢穴往新的地方搬。
大雨会把它沖掉,四肢在水中找不到停靠点,最后溺水身亡。
骄高知道几点下雨,连具体的几分都清楚,没有到时间,跟楼长慢悠悠行走。
他回过头一看,低飞的大鸟,叼着一只蛇到空中,“你的兄弟被带走了。”
锋利的爪子把挣扎的食物抓出伤痕,距离很远,又像在眼前,骄高连伤口的血都看的一清二楚。
灰蒙蒙的天空,从高处掉落下很多血液,骄高手背上落了一滴雨,鲜血和水的触感一样,是冰凉的。
“带走了就走了呗。”楼长冷漠道。他才没有这麽多时间去拯救世界,破坏自然界的生存法则。
“也是,我们又不能飞上去救回来。”骄高顺着他话仔细一想,讲出不会发生的后果,“还有一个危险,等成功解救后反被咬一口就不好了,会晕倒然后死掉。”
一瞬间一个想法的人,楼长跟不上他的脑洞,不回複后又听到新的一个问题,“我以后能叫你宝宝吗?”
楼长脸颊有些发烫,板着脸拒绝道:“不能。”
骄高戳戳他腰侧,不解道:“为什麽?”
不过骄高也能理解,孩子大了会感到害羞。
“这个太……难听了。”楼长也讲不清为什麽要不让骄高用这个小名,只能告诉他是不好听,也在心里用这样的原因安慰自己。
骄高不服,孩子大了害羞能理解,不能质疑他的取名,“哪里难听了!这是注入了我对你全部的爱。”
“随便你。”楼长只是不想听,但不代表骄高能不叫。
骄高一直记得楼长不喜欢这个称呼,只敢在对方意志不清醒的时候去叫他。
“如果你实在感到不喜欢,那我还是叫你名字吧。”骄高失落道。
“我没有这样想,是你把想法强行安排在我身上。”楼长别扭地拉着骄高的小拇指,看着正在飘细雨的天空,像是说给只有一个小影子的飞机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