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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及药理学的课业,江淮说他当年準备的是称为“醴泉饮”的方子,主治虚劳发热,治虚劳的方子很多,这个是江淮家传的方子,虽不算独特,但经过他的改良更为实用,考官嘉许他举一反三的能力,就给过了。江淮大方地分享了药方,幼熙一听就被吸引住了,两人一来一往地探讨起药材的选取与配比:生山药一两、大生地五钱、玄参四钱、生赭石轧细四钱……山药、地黄滋阴,人参补气,牛蒡子、山药止咳,甘草、天冬润肺。各色药材相辅相成,看不出毛病。

二人閑谈着,分享着各种好玩的事情,兴致正高。

江淮模仿起各位宗师授课的样子,宗师们在世间或享有极高的声誉,本事超群,但在徒弟眼中,也许是另一种形象了。只见江淮理了理袖口,起身遥望星空,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又低头捏着手指掐算了一番,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又轻声叹了口气:“今晚月色晦暗,云翳层层,天煞星波动不安,必是阴盛阳衰,妖物力量增长之时,宜闭室静修,不宜出门,不宜,不宜。”

没等江淮说完,尤泽与幼熙都笑起来,这不是木宗师教授占蔔之术时的样子吗。

这门课江淮学得最好,模仿起宗师来也是惟妙惟肖,木宗师以剑术闻名三界,他的上泉宝剑上可斩神下可杀鬼,除魔卫道,无人能敌,山长却安排了他来教占蔔之术,也不知道是真的天象如此兇险,还是木宗师信口胡诌,总之自从上这课以来,就没有占蔔出一次吉祥的事。

“幼熙,我记得他曾经给你占过一卦?”

“对对,是有这麽回事。”第一次授业时,或许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他提出要给大家算一卦,挑中了幼熙,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堆,幼熙总结了一下就是说,自己一生命途坎坷,大小灾祸不断,怕是短寿夭折。幼熙心想,这真的想极了家中街上摆摊算卦的先生了,占蔔之术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

于是幼熙半真半假地问:“宗师可有破解之法”。木宗师又低头掐算了半日:“难说难说,你可以去东方看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散课后幼熙往东边走去。

“江淮,你怎麽在这儿?”

“我琢磨着木宗师说我将会在近日寻得珍宝,这不随意来翻翻看吗。”果然见江淮手里还拿着铁铲,沾着泥土,还有点湿润的样子,这几日没有下雨,只有花园日日浇水,泥土湿润,应该是刚去花园挖完土。

“这你也信。”幼熙略带鄙夷的神情。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你又是来做什麽。”江淮擡头看看幼熙身后西落的太阳,想到课上木宗师所说的,“你莫不是来东边……”

“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与人交往嘛,总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时候。

一起往住处走,走了两步,幼熙突然停住脚步:“江淮,你不会就是我的贵人吧。”幼熙的语气突然都恭敬了些,脸上堆了些虔诚的样子,施了一礼:“以后烦请江淮师兄多多照顾。”

江淮哭笑不得,拍了他一下:“是是是,我是你的贵人,快回去吧,晚了没饭了。”大概是这件事后,和江淮走得更近了些。

正说笑间,清风拂过,檐下风铃声动,似在提醒着什麽。

幼熙打了个激灵,突然想起:关逸,好像是在今晚上山。这个想法激出他一身冷汗,神色也变了:“突然想到我还有点事,我先去处理一下。”急急出门去了,留下尤泽和江淮面面相觑。

幼熙匆匆地赶赴后花园,那是他们约碰头的地方,满月清辉,如水般的月光笼罩着这一院子,十分幽静,关逸并不在园中,看看这个时辰,如果关逸不在园中等着,那就是先走了。

路过他所种的药草时,他愣住了,一圈新立的篱笆,小巧精致,木片削得光滑整洁,每一片木片间的距离好像是严格地量过的,非常工整,那些小苗东倒西歪的,被这新篱笆衬得有些颓丧,幼熙开始后悔了。

如果自己今天没有找江淮他们一起玩的话,就不会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明明早上还记得的事,怎麽突然就忘了呢!

想到关逸孤身一人走出花园,他脸上是不是会有失望的神情。他是那样独行的人,却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敲下木桩,钉上木板,给幼熙的药草围了圈小篱笆……

不能再迟疑了,幼熙转头往山门结界薄弱处走去。

“幼熙,幼熙!”听见有人在唤自己,幼熙急忙回头,见迎面而来两个人,是江淮和尤泽:“你们怎麽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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