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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在仙斗会上,玄天司的战绩都非常优异,然而就在去年,无限之巅突然杀出一匹黑马,夺得了第一,归离派更是以前十占三的成绩超过了玄天司。战绩惨淡的玄天司在那一年,前十只有一个,还只是第三。
这事在修仙界激起一场不小的讨论,很多人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稳居第一门派的玄天司也在走下坡路了。于是,便有人提出:希望玄天司将举办权放给其他门派。玄天司为显自己的大度,点了头,各门派怀揣着各自的小算盘通过了这项建议。
即便反应再迟钝的人,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一些情况发生了变化,不仅西面的无限之巅,还有南边檀香山上的妙音派,东北方向的归离派等,听闻都有不错的弟子。
虽是放手了举办权,但是对于争前三,玄天司却是暗暗较了劲儿,培养弟子也严格了许多。幼熙下山之时,师傅就告诉他,“你这一次比赛怕是会比之前的弟子更苦一些咯。”
见幼熙发着愣,江淮知道他有点失落,毕竟看着自己门派的风头被别人抢去,谁都不好受,便说:“归离派虽立派多年,门派内却没有优秀的宗师,一直低玄天司一头。去年仙斗会一时压过了玄天司,自是得意之时。让他们开心两天吧。”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幼熙条件放射般的就要念咒施结界。江淮轻轻摁住了他,示意他看过去,只见一群姐姐妹妹簇拥着一个人走来。
“晔和,又在喝酒啦,仔细山长知道了去。上次你给我妹妹的药太有效了,真不知道怎麽谢你。”
“静妹子,最后两幅药再煎服下去,病就大好了,觉得苦了,可加点饴糖解一解。”
酒店老板走到晔和那边去了:“想喝点啥酒?我请。”
“谢谢娟姐,那来点梅酒吧,兑点冰,加节迷叠香。”
“行,就是你喝得刁钻。”老板娘宠溺地说。
“娟姐这里的酒经得起各种花样折腾。”
就这麽一小会儿时间,姐姐妹妹地就招呼了好一波人。幼熙心想着,这样帅气温柔、嘴甜心善的人,谁能拒绝得了呢。
当晔和路过江淮、幼熙时,往幼熙这边挑了一眼,眼波似水,娇媚无限,幼熙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赶紧将头撇开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一个看上去风度翩翩的公子抛媚眼了,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这位翩翩公子挑着旁边的一桌坐下了,那也是个临窗的位置,正对着街上。
“这位是谁。”幼熙拦住伙计,语气似乎有点僵硬。
“归离派的晔和啊。这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顿了顿,伙计又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补充道:“客官别怕,倒也不是什麽采花大贼之类的人,没有做什麽出格的事。”
“……”幼熙心想,我看着像是害怕的人吗?同时心里记下了,归离派的晔和。倒不是他天生媚眼,而是他,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
金光迷阵邪怪横行
“金光闪闪的阵,不会是徒有其表吧。”
“这溢出的灵气得有多少才能有这样的光芒産生。”
周边的人一言一语,猜测着,试探着,有跃跃欲试的,有临场犹豫的。
“幼熙,你可看得出这是个什麽阵?”江淮问道。
“按常理,阵泛金光当属杀阵,但归离派在修仙界历来声名不显,欲借此次仙斗会扬名,不至于做出此种伤亡过重的事。”
“既不是杀阵,应当无性命之忧,走走看?”
步入阵中,飞沙走石,视野遮迷,幼熙睁开眼一看,江淮已经不在身边,怕是被阵沖散了。
自己灵力不足,自卫尚可,若是遇到些需要打斗的,怕是应对不来。幼熙一边分析自己当前的处境,一边审视周围的环境。
当面一堵土墙,高耸入云,一人高的地方挂着张黄色脸谱。再往四周看去,皆是相似的土墙,每一堵墙上布有一张脸谱,红脸的,白脸的,蓝脸的,黑脸的……脸谱上的神情也各色各样,喜怒哀乐,不尽相同,看着有点瘆人。
这是……迷阵?
杀阵虽令人胆战心惊,但这迷阵若困住了人,也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断给你希望,又不断让你绝望,最后被消耗殆尽。还是杀阵令人痛快些。
若是被困个三五天的,不仅人要饿得半死,仙斗会都结束了。
不能乱走,幼熙告诉自己,回想进来时的方位。归离门在东北方位,入此阵时正对归离山门,应是从西南方入,那此地应该是死门,真是不幸,得速速离开。望见左边有路,急急沖过去。沿此路走到底应该是正北方位,再往右便能到东北方,那里应该就是生门所在。幼熙在脑海中记着走过的路线,小心地走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