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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就应该来一碗冰冰凉凉的甜乎乎的……
等一下,为什麽这是苦的!
朕真的生气了,朕加完班想喝一口香乎乎的粥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本着不能朕一个人喝苦粥的指导方针,朕决定装作无事等着贤妃喝。
这贤妃的味蕾是不是坏的?娃都喝半碗了,硬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咳……閑之,朕看你吃得格外美味,咱俩换一下。”
朕吃了一口贤妃碗里的粥,只觉得苦上加苦,贤妃还搁那傻乐,味觉都出问题了。
“皇上,这粥是不合胃口吗?”贤妃见我把粥吐了出来,眼睛发亮,嘴角都不自觉的勾起,朕突然联想到算计人的狐貍。
但转念一想,贤妃都吃了半碗这麽苦的粥,要是演的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朕且把一切归于蜡烛的过,一定是打光问题。朕的贤妃这麽关心朕,朕竟然还怀疑他演我。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莫大的愧疚感涌上心房,我越想越觉得该给贤妃找个治味蕾的大夫,这娃病得不轻。
许是我的仁爱与慈悲已经能化成实体的程度,贤妃愈发爱慕地看着朕,还给朕铺床,用扇子扇风。
“閑之,明早不用叫朕,朕让小允子喊朕。”我坐在硬板床上突然觉得屁股疼,想起来今早在会议室多等了一小时,赶紧跟贤妃说。
唐逸鹤给我扇着风,笑意温柔地说:“知道了,皇上早些歇息吧。”
唐逸鹤见朕入睡困难,还给朕唱他写的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唱得声音很小,歌声伴随着他手上的风传到朕的耳朵里,轻轻柔柔的。朕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有种让人不自觉放松的魔力,朕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直到我半夜被热醒,我才意识到这是钝刀割肉!
他算计我!让我睡床,自己去睡凉快的地铺。
朕被热气熏得头都昏昏的,想跟贤妃换位置,站起身看到地铺上的贤妃睡得正香,就大发慈悲的没有叫醒他——朕才不是看到他的美色心软了。
贤妃睡姿老实,旁边还有半个人的位置,朕热得实在受不了,直接就躺了下去。
反正明个小允子叫我去上朝,贤妃应该醒不了。
我在心虚什麽?
拜托,我是大凤朝的董事长+CEO,超牛的!合法夫夫同床共枕又不犯法。
这样一想心安理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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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二天早晨朕没在人怀里,我想我会更心安理得。
朕先强调一下,朕没有耍流氓,只是不小心摸到了贤妃的胸肌。
“皇上,您是滚下来的吗?”贤妃像是被猥亵的黄花大闺女,把手放在衣襟上死死攥着。
“啊对对对……”
事到临头,朕还能有什麽说法。朕总不能说:我觉得太热了,自己躺在你身边吧。
那朕的威严在哪里!
唉……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去行宫啊,那样又凉快又能逃离太后的生娃宣传。
朕真的很渴望单人间宿舍,渴望一个人睡觉的快乐生活。
和男室友这麽亲密,朕还是很有负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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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着指头一天天的数,去行宫的日子终于到了。但在去之前还有件事要处理。
朕的弟弟里除了燕王,其他个顶个都是谋反的一把好手。衆所周知,皇帝是个高危职业,非正常死亡率高达43.5%,朕再加上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弟弟,死亡几率大幅上升。毕竟朕来了才几个月,就经历了8次刺杀,10次毒杀。皇宫不好下手尚如此,那去行宫的路上岂不更是危险重重?
朕要是亲政死在路上,那国家必定会乱,还是得找个监国镇镇场子,顺便再写个遗嘱……原身也是不争气,连个子嗣都没有,让朕现在为监国人选这麽头痛。
想了一圈,最放心的竟然是燕王这个混小子。他和我一母同胞,没有狼子野心。虽然没什麽心眼,容易被坑,但李从护着朕也放心:要是有人逼宫,李从手里有兵,怎麽也能留下一条命。在政事上,朕给他回聘京郊种田的祖父,就算是傻子坐在监国的位置上,国家也不会出什麽动蕩。
朕忙完喝了口浓茶提神,看向窗外——好家伙,忙了一夜,天都亮了。
小睡还不如不睡,反正再熬上一个时辰,朕就能下班休假了。
嘿嘿!假期!朕来啦!
皇帝的仪仗乌压压一片,出来送朕出宫的人不少,太后站在最前面悄悄跟朕说:“皇帝你放心,哀家会帮你看着。”我还没来得及感动,催孕宣传大使又压低了点声音敬职敬业地跟朕说:“要是那里实在不行,别忘了看太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