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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里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视频里看跟当面看,是根本不一样的体验,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在兰登面前被审视一样。
一阵突如其来的酥麻感自虫翼间传来,如同电流般贯穿全身,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猛地擡头,正对上兰登的眼睛,以及那只正抚摸着他虫翼的手。
那一刻,所有的羞耻感都暂时被抛诸脑后,他忍不住开口提醒:“雄主,虫翼的边缘很锋利。”
“嗯。”兰登应着,却没收手,虫翼摸起来的触感要比他想象得要好,被鳞片覆盖的部分坚硬而光滑,而鳞片间的缝隙则覆盖着一层细腻柔软的绒毛,摸起来很舒适。
瑟里安感受着那只手在自己虫翼上的游走,带着一丝凉意,渗透进他每一寸神经,也让虫翼忍不住晃动。他的虫翼曾经杀伐果断、沾染过无数异兽鲜血,在雄虫的手里却敏感成了他自己都没见过的模样。
兰登的手一寸一寸地抚过瑟里安的虫翼,不久,手指触碰到了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他轻轻拨开鳞片,一道猩红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伤口虽然看起来并不严重,但却与前两天视频中的模样别无二致,依然翻滚着鲜红的血肉。
“不是说已经上过药了?”
瑟里安解释道:“的确已经上过药了。但是雌虫的虫翼并不具备强大的自愈能力,所以恢複起来会相对缓慢。”
兰登闻言,目光再次落在了那道伤口上,“所以虫翼一旦受伤,便很难恢複到原来的状态吗?”
“是的。”
兰登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处伤口边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如果断了,可以接回去的概率是多少?”
“百分之十。”瑟里安回答,“而且必须争分夺秒。一旦虫翼离开虫体超过半小时,内部的细胞就会开始坏死,再也无法挽回。所以雌虫们向来很珍惜自己的虫翼。”
听到这个回答,兰登眸色骤然加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瑟里安见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雄主,请放心,二殿下的虫翼并没有遭受毁灭性的伤害。虽然完全恢複如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得到妥善的治疗与照顾,恢複□□成的功能还是有可能的。”
“突然提他做什麽?”
瑟里安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只是希望雄主能够放宽心,不要太过忧虑。”
“忧虑?”兰登眯了眯眼,看见瑟里安脸上强装出来的淡定,突然意识到了什麽。他没想到,不过只在那次婚宴上有过一次失控而已,瑟里安竟然那麽敏锐,虽然他的猜想并不準确便是了。
“你更应该担心陈景月,”兰登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瑟里安的反应,“他发现他的雌君受了那麽严重的伤,怕是会伤心死。”
瑟里安闻言,眼神微微闪烁,“雄主,我已经……不再心悦于陈景月阁下了,他伤心与否,与我无关。”
“哦?那你现在心悦谁?”
瑟里安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心头一紧,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双手紧握成拳。
兰登见状,轻轻哼笑一声,没有继续追问,只道,“好了,起来。”
瑟里安闻言,试图起身,却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双腿发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情急之下,他本能地伸手寻找支撑点,一不小心就按到了一片滚烫。
他连忙想要抽回手,却立刻被兰登按住。他的掌心下仿佛被唤醒了一般,逐渐升温,简直像一块烙铁。
雄虫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瑟里安少将,出去打了个仗回来,还知道主动了?”
猜对了
医院的狭长走廊上,尽头处的病房内传来的嘈杂声响,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也清晰可闻。
虫医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对旁侧的虫说道:“二皇子的心情不太好。”
埃德尼踏入房门的那一刻,一个花瓶在他脚边炸裂开来,碎片散落一地。
“都给我滚!”病床上,雌虫的声音如利刃划破空气,尖锐无比。
“迦勒,看清楚我是谁。今天才回来,你就这麽胡闹。”
迦勒闻言,脸色骤变,“皇兄……”
埃德尼走近床边,目光複杂地打量着迦勒。他的弟弟头发淩乱,脸色惨白如纸,受伤的虫翼被厚重的纱布紧紧包裹,无法自由收回,一走近,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蠢货。”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让你前往幻蓝星,是希望你能在那里得到锻炼,而不是让你去招惹是非,甚至就为了你那麽点情情爱爱,去陷害第一军团的少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