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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一只雌虫优雅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兰登递去,动作中蕴含着期待,“公爵,要喝点吗?这是特意为您準备的。”
瑟里安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任何回应。他心中微动,正犹豫着是否该让开,以免妨碍了贵族间的交流,却突然感到后腰被轻轻地戳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莫名的酥麻感,让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疑惑之际,兰登的声音响起:“不了。”简短而有力,拒绝得毫不拖泥带水。
紧接着,瑟里安感觉腰又被戳了一下,他一头雾水。
随后,雌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公爵,那我能有机会跟您聊一下吗?想见您一面可真是不容易。”
瑟里安此次幸免于被戳,但一种奇异的感觉却爬上他的脊背,一只手掌轻轻覆盖在他的后腰上,手指在上面勾勒着圆圈。
这次兰登的回答却出乎所有虫的意料:“问我雌侍。”
瑟里安:?
面前的两只雌虫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这下他算是明白了,兰登这是在用自己挡虫,估计是被这些虫缠烦了,不想跟这些虫谈话。
他思量着话术,然后用得体且不失礼貌的语气说道:“两位抱歉,雄主昨日公务繁忙,操劳过度,现在精神有些不佳,他可能需要休息。”
耽误雄虫休息可不是什麽加分项,闻言,两只雌虫只得不甘心地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多看了瑟里安几眼,眼中满是好奇与不解。
两只虫走了,瑟里安松了口气,而他感到身后的身影贴近了自己,紧接着耳边传来兰登低沉带着戏谑的声音:“昨天确实有些操劳过度。”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兰登很快便恢複了常态,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而瑟里安的耳朵却猛地烧了起来,他悄悄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虫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这才舒了口气。
随后见兰登正往休息区走过去,便强装镇定地跟了上去。
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也不乏有虫想要上前与兰登攀谈,两只虫并肩坐着,只要一有虫过来,兰登藏在瑟里安身后的手就悄悄戳他。
瑟里安心领神会,只能一次次地起身,以各种委婉而又不失礼貌的理由,为兰登挡下这些突如其来的打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场景重複了数次,直到第七只虫带着遗憾离开,瑟里安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一丝疲惫与无奈。
就在这时,宴会厅内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所有虫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彙聚向了二楼的某个方向。
今日宴会的两位主角在衆虫的注目下缓缓登场。他们身着华丽的礼服,一黑一白,相映成趣。一位气质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流露着温文尔雅;另一位,则可爱俏皮,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兰登的视力极佳,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二楼上的那两抹身影。
但是当目光落在陈景月身旁,那只头发卷曲、嘴角挂着梨涡的雌虫身上时,他的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异样感。
仿佛有根细针刺入心髒,带来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
别动
心髒的绞痛疯狂肆虐,兰登几乎要被这股剧痛吞噬,几欲失控地从紧咬的牙关间洩露出一丝叹息。
瑟里安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的异常,“雄主,您怎麽了?”
兰登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拼尽全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尽管内心如同被无数细小的利刃反複切割,疼痛难忍。
他急切地试图将视线从二楼的迦勒身上抽回来,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无论如何挣扎,目光始终顽固地锁定在对方身上。那只眼睛,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虫主的掌控,执拗地追寻着二楼的身影。
瑟里安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后他轻轻擡起手,在兰登眼前缓缓挥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雄主,您怎麽了?有什麽不对劲吗?”
瑟里安的手掌挡在兰登的视线前,遮住了二楼的景象,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减缓了几分。
兰登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次,随后他主动伸出手,将瑟里安的手轻轻拉向自己,直至那温热的手掌完全贴住了他的眼睛。
雌虫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传递而来,让兰登的眼皮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但他却坚持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瑟里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有些愣怔,他能感受到掌心下睫毛轻柔的触碰,这细微而真实的律动让他的手掌不禁微微发麻,本能地想要抽回。
然而,兰登却用更大的力量握住了他的手,不让它离开,他的声音低沉:“别动,就这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