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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们的吶喊彙聚成一股洪流,声音尖锐而刺耳,企图将瑟里安引向暴力的深渊,让他对地上的雌虫痛下杀手。
雌虫躺在地上,身体仿佛被重锤击中,疼痛难忍。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只看见一片模糊的光影在眼前晃动。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击倒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耗尽。此刻的他,只能无助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瑟里安决定性的一击,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挥手。
然而,瑟里安对周围雄虫们的呼喊声置若罔闻。
他的目光不受干扰地穿越过层层密布的虫群,在这片喧嚣之中,如同精準的箭矢,準确无误地锁定住看台中心的兰登。
当两虫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时,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操控,变得缓慢而沉重。
瑟里安额头上的鲜血,在这凝固的瞬间里,缓缓地滑落,最终滴落在脸庞上,与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印记。
真是……
“漂亮死了。”兰登低叹。
手髒了
这场比试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兰登出手干预了。即便看台里塞满了无数只雄虫,但没有一只等级比兰登高,身份比兰登尊贵,所以即便他叫停,即便衆虫心有不甘,也因敬畏其权威而不敢有丝毫异议,只能默默期待接下来的表演。
瑟里安下场后,被工作虫员拦住了去路,“瑟里安少将,兰登公爵让您去他的休息室。”
瑟里安看了一眼兰登刚才坐的位置,果然已经空了。
他应了一声,跟在了工作虫员身后。
穿越错综複杂的走廊,瑟里安终于抵达了兰登的休息室前。他轻轻叩响门扉,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室内,风姿绰约的雄虫悠然自得地坐于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盛满红色液体的玻璃杯,鲜豔的色彩在灯光下尤为妖娆。
兰登的目光在瑟里安踏入门槛的那一刻便聚焦而来,“过来。”
瑟里安走过去,他才下场,脸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兰登凝视着那抹刺目的鲜红,心里仿佛被一股热浪席卷,血液在血管中汹涌澎湃,但他表面却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道:“你表现不错。”
“多谢雄主赞誉。”
“可惜赢得太轻松,我没看过瘾。”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紧接着话锋一转,“这里还有另一种玩法,你想试试吗?”
瑟里安的脸瞬间白了下来,在这个被权力与欲望笼罩的地下世界,所谓的“另一种玩法”无需多言,就是亚雌与雄虫之间不堪入目的皮肉交易。
“你的长相还算不错,那些雄虫应该会喜欢。”兰登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字字句句直戳虫心。
瑟里安希望兰登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对方的表情却实在认真。
作为雌侍,他或许能忍受来自雄虫的鞭打与责罚,那是他身为雌侍的宿命与职责。但让他沦为那些陌生雄虫身下的玩物,成为他们欲望的牺牲品,这对他来说,是绝对无法跨越的底线与耻辱。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一丝清醒。
“雄主。”他突然跪倒在地,“我跟陈景月阁下现在已经毫无瓜葛,今天他来军部,我与他也只是正常交流。”
兰登烦死了瑟里安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因为001又开始念叨了,他皱了一下眉:“起来。”
瑟里安闻言,犹豫片刻后还是站了起来,但内心的不安让他忍不住再次开口:“我绝对没有背叛您,请您相信我。”
兰登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哦?我什麽时候说过你背叛了我?你紧张什麽?”
瑟里安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害怕雄主会将我送去……与那些雄虫……”
“如果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迫你。不过,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点什麽。那麽,你想好用什麽来交换了吗?”
“您希望我用什麽来换?”
兰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从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轻轻一扬,那抱枕便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地上。
“坐。”
瑟里安看了眼这小小的抱枕,没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顺从地坐下来。
兰登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那鲜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旋转,宛如诱虫的毒药。
“要喝吗?这是最新上市的红甘酒,味道醇厚,值得一试。”
瑟里安心中暗自警惕,不明白兰登为何突然要他喝酒。就在他犹豫之际,只觉胸前猛然一凉,低头一看,只见红色液体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将他浅色的衣服染成了刺眼的红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