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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衣服后,他从腰间抽出匕首,双手稳稳地举起,递到兰登面前,“雄主,请使用。”
兰登却没动,只是慵懒地倚靠在沙发背上。他缓缓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好像很期待我将这匕首用在你身上。”
瑟里安只觉得这只雄虫惯会开玩笑,谁会喜欢自己受伤呢?
但他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重複:“请雄虫使用。”
兰登见状,一手轻轻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接过匕首,刀锋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缓缓将匕首靠近瑟里安的身体。
“知道我为什麽找你吗?”
瑟里安如实回答:“不知道。”
雄虫从来都是想做什麽就去做,他也没想过兰登找他过来还有理由。
“因为,我今天收到了一个通知,拉莫斯家族即将在两天后举办一场盛大的家宴。”
瑟里安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知道拉莫斯就是兰登的家族,但拉莫斯家族的家宴与他有什麽关系?
“哦,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兰登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陈景月,他是我久未谋面的堂弟,这次家宴,他也会出席。”
说到这里,他的手指轻轻一偏,手中的匕首不经意间在瑟里安的胸前划过一道细微的凉意,让瑟里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兰登的话所吸引,根本无暇顾及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动作。
看着瑟里安因震惊而骤缩的瞳孔,兰登的目光沉了几分,“说说,你和他是怎麽认识的?”
瑟里安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神色複杂,显然不愿提及与陈景月之间的过往。偏生他越是不想说,兰登就越是想听,那股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
兰登乐于见到任何生物在无奈中挣扎求生的场景,无论是军雌为争夺有限资源而展开的激烈斗争,还是亚雌为了生存不得不向委身于其他雄虫,这些画面总能触动他内心深处某种阴暗的快感。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只多麽恶劣的虫,毕竟他从来没有亲手施加暴力于雌虫,也没有强迫任何雌虫发生关系,仅仅是旁观这一切,纯粹的观看又怎能算作过错呢?
“你不说,是想让我亲自去问他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威胁,仿佛他有无数办法能逼瑟里安开口。
瑟里安眸光微微一闪,眼底迅速滑过一丝慌乱。他知道自己无法让兰登放弃追问。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我和陈景月阁下,第一次见面是在编号H-350的荒星上……”
当时,边境星域遭受星盗肆虐,这些不法之徒横行无忌,数量庞大,令当地警方疲于应对,最终不得不向帝都星发出紧急求援信号。
瑟里安率领军团,经过一番激战,终于将星盗势力彻底清除。
在返程途中,其中一辆星舰出了事故,无法继续飞行。他们不得不选择紧急迫降到最近的一颗星球上,等维修虫员将星舰修理好了再出发,而那颗被选中的星球,正是陈景月所在的荒星。
第一次见陈景月的场景,是瑟里安从来没有想过的荒缪,彼时他被困在露天广场,全身赤裸,被锁在巨大的十字架上,脸色发□□神萎靡。
周围满是因长期得不到雄虫抚慰而精神力濒临崩溃边缘的雌虫,他们的眼神狂热而贪婪,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猛兽,紧盯着陈景月这块鲜美的肉。
当时陈景月的全身上下布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瑟里安后来才知道那是荒星的雌虫们自己研发出来的榨精仪和信息素收集器。
在帝都星,雄虫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们被捧在手心里,享受着雌虫们的尊敬与爱护。信息素,这种对雌虫来说至关重要的解药,在帝都星也是极为珍贵和稀有的。雌虫们往往需要再三恳求,甚至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得到雄虫的一点点施舍。
更别提荒星的雌虫们竟然如此大胆地捆绑雄虫,强行榨取他的信息素和精华。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就将陈景月救了下来。
陈景月的身体被摧残了很多年,想要马上就恢複如初是完全不可能的,因此,军队在荒星上停留了整整一个月,期间对陈景月悉心照顾,这才让他慢慢恢複过来。
然而,令所有虫惊讶的是,尽管陈景月曾是一只饱受摧残的雄虫,且历经数年苦难,但他的性格却出奇地温和与礼貌。
他不仅对救助自己的雌虫们表达诚挚的谢意,言行举止间更是处处彰显着教养与风度。这样的表现,让那些习惯于雄虫高傲姿态的雌虫们大跌眼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