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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藏...”
莫希羽将那一沓小本子都拿了出来翻看着，发现户口本某一页盖了“注销”二字的红章，还夹着一张被人揉捏过又叠好了的纸张上。
他打开默读了一遍，目光停在了上面写着的“非自然死亡”。
哈...他拿回来了。
他紧紧握着那些证件，缓缓将那张皱巴巴的纸张对齐折叠放好在行李中，提起包準备将它藏到床底下。
侧过脸无意中看到旁边的包装精致的小零食时顿了顿，顺手将它全都收进了包里。
白粥已经熬好了，11111打开锅将里面的均匀分成了两碗端出到了餐桌上，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做饭，在此之前都只是看着莫希羽做。
“这段时间将就着吃吧。”
莫希羽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将酱油倒进了米粒稀薄的白粥里，调羹搅啊搅直到它的红褐色完全浸染了白色。
奕有样学样将白粥搅拌变成了淡褐色，端起碗直接喝了一大口，吧唧嚼着看起来很满足。
“你怎麽总是能做到这麽高兴的，很好吃吗。”
“唔？很高兴，这是我和你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哎。”
“......”
莫希羽心情很複杂。
“我中午带你吃点好的。”
“我能够喝饮料吗？”
“饮料？”
“是橙色的那种，里面还会有小果粒。”
11111咕噜咕噜喝完了整碗粥水。
橙汁？
怪不得昨天带他们去到到果茶店附近，他会老偷偷瞄着那些手里拿着不同颜色饮品路过的游客。
“那些可填不饱肚子。”
“那...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11111想了好一会，改口道。
“我今天还想要和你一起上班~”
“今天我们要去找这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
“我们？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嗯，你要陪着我。”
“好喔~”
————
这栋别墅被精心装修过的，整体建筑风格都是偏中式风，足足有五层楼高，与周围房子对比起来就是鹤立鸡群。
庭院大门是用坚实牢固的铝版雕刻，围墙很高一般的都无法爬到的高度，顶部围着一层防盗的铁质倒刺。
不一会就有一辆崭新的白色小汽车往这边大门驶来。
驾驶位置上的是一个有大概四十出头年纪的男人，头发灰中掺加了白丝，他靠在皮椅上悠哉悠哉地摆弄着方向盘。
当发现自己家院子外站着两个很年轻的面孔，他摇下了车窗探出头来对着其中一个熟悉的面孔大声吆喝道。
“莫希羽？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麽，别挡住我去路。”
“赵叔你回来了。”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有什麽就在这说得了。”
“这里不方便说。”
路上偶尔有几个的人路过。
“比如？”
他像是听到了什麽好笑的话。
“我找你做个买卖。”
“我和你个小孩有什麽买卖好做的。”
听了半天没听到重点的赵无山听了噗嗤一笑，他摆摆手準备把车窗摇上去。
“那如果我说，我手上有我家里的那一套房子呢？”
莫希羽语气没有什麽起伏地说着。
......
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雕刻精细的石砌，黑色的香木桌，精美的细雕书橱，整个房间充满着书香气息。
“这里的书可以看吗？”
浩如烟海的书籍被按照分类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奕看着那些书本突然问出了声。
“可以，但看完要放回原位置。”
“好。”
奕和莫希羽交头接耳说了声，然后从黑香木椅上起来去到隔间那书橱里参观。
“倒回刚刚的话题。你说的房？不会是莫扒皮宝贝得要死的那个吧，他竟然舍得给你？你不会是唬我的吧。”
“骗你没有意义，我现在需要钱。”
莫希羽开门见山，他不太放心地瞥了一眼奕。
“怎麽，你要卖给我？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爹？”
赵无山噗嗤一笑。
“你要和他说也可以...当然，除了看一场对你们来说常见的殴打以外，你也什麽都得不到。”
“......”
赵无山顿了顿，深深地看了莫希羽一眼，他坐起了身，拿起镊子在陶瓷器皿里夹出了三个茶杯，用热水滚烫了一遍，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
上了些年纪的男人眼睛却依旧十分有神，犀利如鹰。
“我记得你还没成年吧？”
“很快了，怎麽，你担心我跑了？”
“要是我跑远了，你完全可以把我抓回来打死。况且这里的房子我可搬不走。”
莫希羽漫不经心地说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