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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隋瑾修被稀疏的动静给吵醒了,他打开了房间的灯。
发现是陆白酌默不作声上了床,睡在了他的身边。
“终于舍得呆屋子里了?”
“……”
“抱歉,但是我很想念您。”
陆白酌看着有些憔悴,似乎是很多天没有休息好了。
他高挑的个子侧躺委屈地蜷缩在床沿,和隋瑾修拉开了一条很明显的距离界限。
他低声恳求着。
隋瑾修不知什麽滋味,他伸手撩开了男人长长了的刘海,摘掉那副碍事的眼镜,让他那漂亮的眉目露出来。
眼里装着的难过明晃晃的袒露出来。
“睡在这吧。”
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他们久违的躺在了一起。
“谢谢您。”
陆白酌说的话像微风吹过一样轻飘。
为什麽要这麽客气。
“喂…我那天…”
“我那天…说的是气话。”
寂静的氛围持续了良久以后,隋瑾修含糊不清开口解释道。
好在处于黑暗之中,不会被看到对方的脸。
他松了一口气。
他隋瑾修以前可没有向谁低过头。
要是他当初能早点发现异常让人去查一下他和Baily的关系。
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隋瑾修皱眉,他轻轻推了推陆白酌的肩。
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
这是有多困啊,居然倒头就睡着了。
又是一天,隋瑾修照常清醒的很早。
床上只有他自己。
早餐一如既往已经煮好摆放在了书桌上,还盖上了保温盖。
旁边放了隋瑾修的行李包和一台手机。
手机?
隋瑾修不可置信揉了一下眼睛再看过去。
那台熟悉的手机摆放在那没有飞走。
真的是他的手机。
他想扶着墙过去拿,低下头却发现脚上的锁链也已经没有了。
“怎麽回事…”
隋瑾修还不太习惯地走过去,看到桌子上贴着一张便条。
[已经给隋先生约好了回去的车,请记得要吃完早餐再走。——酌]
半个月时间已经到了吗?
隋瑾修打开了那道他盯了半个月的门,久违的室外光线刺激到他,那双蓝绿色眸眼不适应的闭了闭。
他走了出去。
门外没有人,其他房间也都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陆白酌没有在他身边。
【20】他被救了
“救......唔!”
有着清晰肌肉线条的手臂重重撞击着, 一道道下挥的残影疾如闪电。冷白肤色的手染上了通红的血液,流出的液体蔓延到冰凉凉反射着金属光泽的防护网上。
黑发黑眸的年轻男人像是得到了爱不释手的玩具那般重複着拳击的动作,死死捂住身下会发出声音的部位。
直到将被压在身下挣扎的生物, 弄得失去了动静,变形扭曲看不出原样, 红中透出了白骨。
男人才觉得无聊松开了手。
穿着大白褂来巡查找人的年轻女人, 发现这个房间时霎那间脸色变得极其苍白。
“来人啊!!又有病人袭击访客了……镇静剂、镇静剂!!”
她跌坐在地上, 全身哆嗦地对着手上的讲机尖叫着。
低着头的黑眸年轻男人缓缓看向了不远处的女人,带着未干血渍的脸上笑得开怀,他歪着头不解的问道。
“是杨医生啊...晚上好, 是到点该吃晚餐了吗?”
声音温柔又无辜。
————前世碎片
“隋总, 您出来了。”
房子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见到隋瑾修出来的时候迎了上去,鞠了个深躬问好。
这是隋瑾修的私人司机之一。
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豪车就停放在不远处。
“嗯, 走吧。”
隋瑾修没什麽情绪说道, 他将手机开机想给陆白酌打个电话。
但连上了网后这段时间错过的各种信息和电话纷纷涌入。
他看到那些重要工作上的问题都被“自己”回複要求延迟了。
但其他的信息, 包括Baily, 他助理的还有几个不知道是谁的未接电话的信息是全标红没有得到回电的。
“搞什麽...”
隋瑾修坐到车的后座,叹了口气还是先给Baily拨打了电话。
虽然他当时也没有正面答应过Baily那件事,但自己突然失联半个月多少是不太好说。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法拨通,很快就又别人趁着空隙打进了电话。
是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瑾修你终于接电话...”
女人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里炸响,隋瑾修皱着眉将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