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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瑾修挂了电话,看到向他走来的陆白酌,牵住了他的手,嘴里不耐烦吐槽着。
他们坐上了陈旧的面包车,灰尘和气味促使隋瑾修从包里又拿出一个口罩叠戴。
陆白酌的头抵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随着车行走的颠簸而不断磕碰。隋瑾修说的话他也没有回複。
像是被主人遗忘浇水而枯萎了的小花。
“......你这两天都心不在焉的,是因为我食言了麽?”
原本好端端的假期放松被打断了,因为处理李华的事情又忽略了陆白酌的感受。
“没有的,隋先生能陪我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陪我去,舍不得的话回去陪陪老人。”
他以为是陆白酌舍不得离开故乡。
“隋先生,我现在是在担心您。”
不知道该拿您怎麽办。
“你个学生有什麽好担心的啊,别愁眉苦脸的,不好看了。”
隋瑾修无奈捏了捏陆白酌的脸,从上到下打量调侃道。
“来笑一个。”
想听话但是又笑不出来的陆白酌,用手指强行给自己嘴角提了几个弧度,笑得僵硬又难看。
就差明晃晃把心情抑郁四个字写在了那张帅脸上。
“.....”
好吧,看得出是真的很不高兴了。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那麽不一样的情绪。
“等我处理完补偿你其他的。”
隋瑾修故作神秘向他许下承诺。
“我期待着的......这是我今天特地给隋先生泡的,家乡特産哦。”
陆白酌叹了一口气。
他将手上的保温杯递给了隋瑾修,加重了“特地”两个字。
“有心了。”
隋瑾修接过,摘下了口罩拧开就喝。
感觉是甜的,但味道细品又带了点苦涩,像茶又不似茶。
“不好喝麽,隋先生?”
“......好喝。”
看着陆白酌小心翼翼盼望着的目光,隋瑾修犹豫了一下。
好喝是好喝,但也不至于要一下子全部喝完吧。
不过他看到陆白酌从早上就一直将这个杯子拿在手里,很是宝贝对待的。
在某人那“可怜兮兮”目光的攻势下,隋瑾修还是举杯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将剩下的灌完了。
“你给的我很喜欢。”
————
“这是哪里...”
隋瑾修醒来以后发现周围是完全陌生的房间,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躺在了一张床上深深盖着一条薄被,屋里应该是开了暖气,很暖和。
他身上的外套已经被脱掉了放在了旁边,除了头有点晕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他经历了什麽来着?
他明明和陆白酌一起坐着车回公司,中途觉得困了靠着陆白酌的肩很安心地就睡着了.....
怎麽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陆白酌去哪里了...
他还要去找Baily处理事情。
隋瑾修思绪混乱,他尽量冷静地观察了这个房间四周。
发现这个房间连窗户都没有,房间门也是紧闭的,光源只有头顶上的那盏灯。
墙上的闹钟不知道是否準确,显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的行囊被放在了角落的地板上。
隋瑾修翻了翻自己外套衣服的口袋。
发现手机不见了。
后脑勺传来一阵一阵的顿感让隋瑾修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烦躁的下了床,想要走动时被一股力道阻碍摔倒在地上。
“?”
他回头看去,发现双腿被铁质的镣铐锁住了,连接着一条铁锁链将他和床死死捆绑在一起。
“......”
隋瑾修难以置信,他用力拽了拽那根铁链,引得房间里铮铮响声响亮。
但无论如何用力,它都纹丝不动。
这是货真价实的绑架。
这种事情怎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隋瑾修的移动範围被约束住了,腿上的铁链长度恰好让他无法触及那个近在咫尺的门。
“哐哐哐......”
隋瑾修略显狼狈得从地上站起来,握拳敲打桌面和墙面制造噪音,试图呼唤同类。
他放声呼喊。
“有人吗?喂?有人吗……”
“隋先生!”
门很快咔擦一声打开了,陆白酌行色匆匆走进来。
“你没发生什麽事情吧?”
那双因用力敲打而擦伤的手被陆白酌握住吹了吹,隋瑾修看见熟悉的人时悬着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
他一把抱住那人,担忧地问道。
“……没有的,隋先生。”
陆白酌低着头令人看不清神情,他放开牵着隋瑾修的手,到柜子里翻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箱子,里面放满了各种的药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