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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愈腕骨掰得咯咯响,双眸里没有往日的调笑和佯装的无辜,漂亮深邃的眼里只有翻腾的无尽愤怒,深黯的眼底还藏着一丝狠戾。
他居高临下盯着赵奕临。
赵奕临还没站稳看清人,就又被拽着衣领脸上挨了一拳。
“你…..啊!”
“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他妈的这玩意摸了傅规清的腰,还想往下摸!
他都不敢。
时愈早上从系统手上得到了傅规清的定位以后,还準备了一个上午,按着书里讲的精心打扮还喷了点点香水,连衣服都又去买了全新的穿。刚下飞机就往花店挑了一大束最新鲜的花去找傅规清。
他守在傅规清定的酒店门口想等对方吃完饭回来。
结果定位从一家饭店又到了咖啡馆里待了很久。
天都黑了,纳闷的时愈又根据新的定位跑去找人,看到一个陌生alpha都快黏在傅规清身上了,还很不要脸的乱摸!
气死他了,真的是气死他了。
两股浓烈的alph息素扩散迅速像对方刺去,过载的同性信息素刺激得他们双方都红了眼。
搅得沾了酒的傅规清神智愈发摇摇欲坠,他摁住后颈的抑制贴,呼吸有些急促,忍住生理反应拉住了时愈的手臂。
“别打了,时愈。”
傅规清隐忍又克制地说。
沖动的alpha见到是他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乖乖走到了傅规清的身后,低着头看着还有点委屈。
但滚烫微颤的肌肤阐述着时愈情绪的不平静。
每年因Alpha之间信息素而爆发出来的案例很多,不乏因信息素而诱导周围alpha一同失控的,若是没能在不算严重的情况下阻止这个场面,那就糟糕了。
毕竟他是个正常的alpha。
他不知道为什麽时愈会出现在这里,感觉跟做梦似的。
赵奕临身上衣服都歪了,沾了很多灰尘。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脸狼狈的站了起来,低声朝着时愈骂了句“疯狗”,先是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
再掏出手机要拨打号码。
“赵奕临,我们先去医院。”
“其他事情待会给你交代。”
“好。”
赵奕临複杂的看了一眼表情淡然的傅规清,收回手机应了声。
……
所幸的是时愈只打了两拳。alpha身体各项机能又都异于其他人,即使受伤恢複的也很快。
到医院时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开了些药物。
“医嘱在包装上面有写。”
傅规清将买到的药品递给了赵奕临。他和时愈来时因信息素气味过重都被医护人员,带去打了抑制剂。
情绪都稳定了下来。
“好,谢谢你规清。”
“他……”
赵奕临脸上被包扎好了,他领过药物示意傅规清看向站他旁边脸臭的alpha。
“他是我的员工。”
傅规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情绪稳定的员工会好点,规清。”
赵奕临委婉提醒。
“哦。难道还要像你这样,在大马路上摸人屁股的……嘶——”
“你干嘛啊傅规清。”
时愈疼得慌,抓住了在自己腰上乱掐的手。
“你不要说话。”
“好吧。
赵奕临猜出了后半段的话,脸色一青一白的极其难看。
被兇了的时愈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
他明明说的就是事实嘛。
“抱歉,他还太年轻,乱说话。”
“看样子他才成年没多久吧?我能理解的。”
赵奕临勉强的笑了笑,像是不打算追究这件事。
“我加一下你的通讯方式。”
“以前那个是没有用了吗?”
赵奕临拿出了手机给对方扫,眼色飞出笑意暗自和时愈较量。
“滴”
“规清你这是什麽意思。”
看到手机传来的信息,赵奕临脸色变得异常。
个十百千万十万……
傅规清给他转了十几万。
“希望你能原谅他。”
“是他犯的错。”
“他是我的员工。”
傅规清眼睛都没眨一下,又转过去一笔钱。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正好钱又能为他解决生活里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烦。
冰凉的纸张和无情的数字能産生很多“人情”。
赵奕临犹豫的看着手机屏幕,嘴唇动了动但没再说什麽。
“医院各种费用也结清了,我给你叫了车来接你。”
“很晚了,早点休息。”
礼貌的说完,然后傅规清就带着时愈走了,夜晚的私人医院里空旷又安静,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远处时愈不情不愿的回答。
“你成年两年了,不能总是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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