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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肆垂眸看着怀里的髒兮兮的小少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能救他麽。”
良久系统听到郁肆自言自语。
【你很想救他麽?】
“嗯。”
系统看着郁肆,他专注小心地为小少年擦拭去脸上的血迹,在黑暗中的脸庞情绪难辨。
【理论上是不行的...不过......】
【我试试看叭。】
反正积分也是0,赊账以后再赚回来就好了,主角更重要。
一道强烈白光凭空出现,缓缓注入了弱小的少年身体里。
倘若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白色光亮渐渐消失。
【他现在已经没有生命隐患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系统忍痛的看着自己变为负数的积分。
“谢谢。”
“我能,等他伤好再离开麽。”
【4】等你回来
郁肆感受着怀里的呼吸声变得清晰,不由将少年往怀里拢紧,对系统郑重地说。
系统懵懵的听着郁肆的话。
【离开?你要去哪里。】
郁肆没说话,只是朝着满地尸首上看去。
【咳咳......他们那麽多人欺负主角一个,实在是太过分了!!】
【离开什麽离开,嗯...主角伤的那麽重,你赶紧照顾他。】
“......”
郁肆语塞。
——
“他怎麽还没醒。”
【我....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嘛,伤太重了总得恢複一下。】
系统第n次被询问,有点抓狂。
突然能理解一点点点点,他为什麽老屏蔽自己了。
郁肆擦去少年嘴角溢出水,叹了口气问道。
见水难以灌入给昏迷的少年。
他拿起盛水的叶子饮入,再覆吻住小少年的唇缓慢递水过去。
信祠开始有意识,张开眼视线先是一片模糊再逐渐变得清晰,他身上压着一个男人。
这个情况让信祠有点懵,他用力眨巴了几下,郁肆那放大的毫无瑕疵的脸便毫无保留展现。
“唔!”
信祠无力挣扎,水慢慢流进他的喉腔里,他被摁着后脑勺,被迫将流入腔内的水全部咽下去。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红晕攀爬到信祠的脸上,在嘴上柔软触感离去的时候连忙闭上了眼睛。
可心在砰砰砰的跳,会被听到吗?
他这是在哪里。
他不是在那群人手上麽?
难道这是死亡后的梦境麽。
那他怎麽会梦到这个男人......
毫无察觉的郁肆,喂完主角饮水便将他放平躺好。
怎麽昏迷的人还会脸红。
郁肆满是疑惑的起身。
......
入夜,篝火被点燃。
郁肆将少年抱在怀里,掌着他的头部,撩起那淩乱的刘海仔细查看对方伤势。两条长而丑陋的结痂疤痕生在他的头顶。
大概会是一辈子也都无法消掉的伤疤。
炽热的呼吸打在信肆的身上,他们靠的极近。
信祠闭着眼,失去视觉的情况下,其余感官变得格外敏感。
他的身子因被亲密靠近而变得僵硬,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终是忍不住慢慢张开了双眼。
“醒了?”
“嗯...我们这是在哪里?”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要下来,小声地问着。
“安全的地方。”
郁肆将少年轻轻放下,递给他乘了水的叶子,语气淡淡道。
“是你救了我麽?”
无所适从的信祠脑一抽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
郁肆淡漠的语气让信祠默默闭上了嘴。
好高冷的人。
————
郁肆打横抱着主角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起初信祠还很反抗,但他目前的身板根本坳不过郁肆,加上路上基本见不到一个人。便选择乖乖待在郁肆怀里。
因为主角伤势还未恢複,郁肆最后找到了一个山洞暂时停留。
在郁肆细致的照顾下,信祠伤势渐渐有了好转。
还是如同之前,郁肆觅食,信祠等待。
此时,信祠抱着双膝,在山洞门角口盼着。
他已经一天没合眼了,郁肆两天前出门找食物,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他想去寻,但又怕一走对方就回来了,于是就守在山洞口处等着。在乌漆嘛黑的夜里,总会有不安的情绪不断冒出,所以信祠抱着自己企图得到一丝安全感。
一犯困,他就掐自己的手臂,强撑着自己不闭眼。
夜实在是太安静了,极度困倦的信祠不小心闭上眼,入了梦里。在他忽然惊醒时,就和郁肆对上了眼。
郁肆打横抱着信祠,将他放到了平坦的石台上。
信祠坐起了身,发现旁边不知何时燃起了火堆,照得整个山洞亮堂。火堆旁还有很多食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