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明面上“雪浦”的死被吹灰而过,警力的中心转移回了东京。
黑衣组织这边,朗姆决定要对乌丸莲耶不断施压,预备实施最后的计划,而作为好用又锋利的刀,“白皮诺”无疑是没法逃脱掌控的。
不过,这也似乎正好合了雪浦的意。
“白皮诺”複出的这一个星期,朗姆就下令解决掉三十多人的性命,其中大多是立场动摇的研究员和政客商人,他们不愿在黑衣组织的争斗中被牺牲,经不住诱惑向琴酒投诚洩露了情报。
还有一部分是琴酒派来或买通组织成员,被朗姆抓住几乎格杀勿论。
而乌丸莲耶那边当然也不缺暗杀者来夺走朗姆性命,通通被白皮诺“解决”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用另一种方式,他们天堂旅行社最熟练的手法——偷梁换柱式假死。
事情起因在一个星期前,海洋女神号的兇案落下帷幕之际,天堂旅行社的成员们都陷入了迷茫中。
他们得以恢複了见光的身份,能够再次与弟弟般的中原中也团聚,能够独立于港口Mafia自成一派不被钳制,但是……
虽然早有预料,可当看到了雪浦的尸体陈列在葬仪社冰冷的停尸柜中时,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自责。
为什麽……为什麽就不能再快一点察觉到老板的危险呢?
雪浦的葬礼因为遗嘱被一再延后,武装侦探社依旧派人前来吊唁,不过那位传奇的眯眯眼侦探却是笑盈盈地走来,送给了他们一条线索。
“别哭丧着脸了,你们家老板还有口气呢,啊不是指冰棺里的那个,别去扒拉他了,”江户川乱步领着一个他们眼熟的家伙走了进来,“剩下的就靠他啦,你们的老同事了,应该能找到雪浦他的存在吧。”
一直缩在拐角处的人影走了出来,居然是已经改头换面的日暮与一!
他已经剪去了鸟窝似的蓬乱发型,露出眼窝凹陷的深邃脸庞,虽然看起来极度疲惫,但眼睛里的摄人的精光让他与之前狼狈懦弱的形象判若两人。
“是你,日暮?”阿呆鸟不待见地瞪着他,“你不是之前跑东京去跟老板告状了吗?我们都以为你当逃兵了呢!”
钢琴师拦住了阿呆鸟,转头打量了变化极大的日暮与一,沉声道:“你知道活着的老板?这是什麽意思?”
日暮与一并没有在意阿呆鸟的挑衅,他只是握紧了挎在背上的弓道袋的背绳:“看来你们还没有发现……天堂旅行社的老板,其实是两个人。”
旗会衆人面面相觑,公关官蹙眉:“我知道老板有个弟弟,双胞胎弟弟?的确……老板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尤其是今年回来的这位。”
公关官这麽一说,其实大家都有所察觉,只是雪浦并不经常现身,所以很多事可以在心里用“人都是会变的”来安慰自己的疑虑。
现在日暮与一点出来,倒是让所有人沉默了。
“可以这麽认为吧,”日暮与一点了点头,目光更加坚定了起来,“他们时常会互换身份,甚至互换容貌,让人无法察觉他们是兄弟,又让人难以辨别谁究竟是谁……他们都是雪浦,这是我确定并肯定的。”
他从口袋中取出了这半年来的成果——原来他在“白皮诺”被朗姆抓走后就决心潜入黑衣组织,曾经给警方做线人的经历让他熟门熟路,在公安的辅助下顺利打入了朗姆的研究所。
他一直坚持不懈地等待着“白皮诺”的醒来,在那期间他根据线索找到了白皮诺和赛松曾经在黑衣组织的住所及任务记录。
他渐渐从两个雪浦的信件交流和生活轨迹发现了一个可怕又合理的事实——他们俩兄弟几乎默契到能够同一时间察觉到彼此想法,并且时常互换身份去做彼此的任务。
或许就连朗姆对自己抓来的“白皮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白皮诺”也未尝可知。
这个猜测在“白皮诺”突然苏醒的那一天得到了证实,一直混在研究所打杂的日暮与一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接近了白皮诺的病房。
医生诊断完应激失忆症后离开,日暮与一也不确定他是否能认出自己,只能小心翼翼地走进病房装作打扫房间的保洁。
一直呆滞地坐在病床上的白皮诺没有看他一眼,而在打扫到病床下是,日暮与一却扫到了一张纸条。
他不动声色地将之扫进了垃圾桶,在全是监控的病房内,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离开病房前往垃圾场处理垃圾,日暮与一才将纸条不动声色地揣进了口袋,回到安全地带才敢展开一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