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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和公安的纠葛,在米花町经历的种种,以及那些无能为力去拯救的女孩,他都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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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泷川莲心心念念的“弓道场幽灵”的头条新闻搞定后,日暮与一没法反抗,背着弓箭袋被副体打包送上了前往东京的巴士。
临行前副体忽然把他叫住了,日暮与一以为老板还有什麽吩咐,就感觉自己的手里被塞了个东西进来,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布包,里面似乎装着一个小册子一样的东西。
“把这个交给我兄弟吧,它对于你们没有任何价值,就当是我对他的留言吧,”副体的神情流露了些许感慨,“他收到就知道了,切记别弄丢了,你坏了它都不能损坏,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任务的,是不是?”
日暮与一最近被老板的温柔微笑折腾得有些心力憔悴了,闻言立即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把小布包紧紧揣怀里,一步也不敢回头地上了前往东京的巴士。
目送着远去的巴士,副体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今早最后一次用无字小书预言了一次,久违的横滨之行似乎不算太平。
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準备了,现在就差主体那边还有什麽事情未了,思来想去,他发了一封邮件给枪田郁美。
至此,除了安室透等公安以及几个主要人物,就无人会将两者其实是双生一体关联起来了。
他也好放心地去风云莫测的横滨了,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有些想回东京一趟,哪怕不去和主体彙合,只是一起为他们崭新的葬仪社打开那扇门,正式开门营业。
算了,他们总会再见面的,不是吗?
斜阳下的帝丹(11)
东京警视厅楼下, 一个一脸正气的西装革履的大叔此时却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地下停车场,在确认周围没有陌生人后,状似不经意地经过了一处汽车, 实则一个闪身从后车门钻了进去。
车内早已坐着一位气定神閑的少年,他正抱着双臂假寐,感觉到车辆的震动后缓缓睁开了竹青色的眸子, 无言地注视着面前这位眉头拧成麻花的大叔, 朝他理所当然地伸出了一只手摊开:“东西呢?”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公安,此时却像是在搞地下交易的同伙儿。
风见裕也搞不明白协助人最近越来越嚣张了是怎麽回事, 昨天晚上说要一个人死者的遗留物品, 今天就在警视厅大楼楼下堵人了, 不把东西给他就不走似的。
“提调这些东西是需要走程序的,不是说能拿出来就可以,”风见裕也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就算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的遗物也依旧不能随意私自调取!”
说着,他还是把一个牛皮纸做的物证袋从怀里拿了出来, 递给了雪浦晴生。
风见裕也眼睛下的黑眼圈不像假的,看来昨天晚上接近淩晨的一通电话让他加了个班,连夜打申请利用公安的部分职权得到了取调死者遗物的权限。
“谢谢,辛苦了。”雪浦晴生拿到了物证袋就开始拆, 头也不擡地说道, “虽然让你为难了, 但是这是个非常关键的线索, 只要能查到这个流浪汉的真实身份, 或者说他在生前隐瞒了什麽东西,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被害还是意外。”
风见裕也有些疑惑:“那他和你在帝丹高中调查的事件有关联吗?”
“直觉, ”雪浦晴生沉吟片刻,回忆着昨天和世良真纯简单验尸后的种种异常,断言道,“能够把僞装做到如此细致的人,若不是内衣暴露了他的真实收入,警方恐怕都以为只是死了个倒霉鬼罢了,这类僞装谨慎的家伙不出意外基本上都是职业的情报贩子,关于他具体的出警情况是什麽?”
风见裕也用电脑打开了一份资料:“出勤显示,上月月底那天,世田谷区警署接到成城住宅区的报案,那边本就是富人区,属于重点巡逻,这几年基本上接到的报案不是小偷小摸就是刑事大案,所以警署那边立即出警,但没想到看到的是一个摇摇晃晃在雨里逃跑的流浪汉,据说被抓捕的时候那家伙还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一个偷来的古董花瓶,但还没等警察问清楚情况,当事人就突发急病,抽搐窒息,没等到救护车的抢救就已经咽气了。”
“据当时的医生简单检查,死者志布大贵应该是突发心梗导致,初步推测是在被追捕时慌了神,本身不爱锻炼血糖血脂高,剧烈运动之下才心肌梗死。”
这种情况警方一般不会安排尸检,毕竟死者也没有家属,并且是个有前科的嫌疑人,交给葬仪社收殓已经是最妥善的安排了。
风见裕也知道太宰朝露是从兄长的葬仪社开始对这个流浪汉有了兴趣,可合作这些日子来看,他从来目标明确,不会在其余事件上做无用功,这个流浪汉到底引起了他的什麽关注非要立即调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