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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控制的“狐貍”——一位绑着橘红头绳的制服少女,明显一副即将要去学校的模样, 落在地上的书包明显就是方才发出异响的元兇,而她正极其震惊而憋屈地瞪着两个古怪的闯入家中的成年人,听着屋外外婆严正说道“没有外来者”,眼睛瞪得更大了。
外婆被威胁了!自己被挟持了!宫水神社进贼了啊啊啊啊啊——
宫水三叶内心的哀嚎愈演愈烈, 以至于她根本没发现两个外来者是脱了鞋放在门口, 男人的手边还放着待客的茶杯——他们是被请进屋的客人。
宫水三叶一边发着抖挣扎, 一边听着外面外婆在送别警察, 心里陷入了绝望, 挣扎都停止了。
裸绞她的酒红大波浪美女见她没有了反抗,就轻轻地放开了她,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柔柔响起:“好了,现在平静下来了吗?”
耳朵几乎快要被这满是成熟女性魅力的声音给震麻了,宫水三叶懵懵地点头,觉得自己被扶了起来。
“抱歉,真是很抱歉,宫水小姐,”鸢色眸子的年轻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是我们冒昧打扰了,你还记得我吗?”
这双眼睛和秀气的面孔按理说很容易被女性记住,但宫水三叶觉得他熟悉却带着一种牙痒痒想揍他一顿的沖动。
不过三秒,三叶瞳孔一缩,忍不住指着年轻男人的鼻尖咬牙切齿道:“是你!就是你!骗子!骗了昌爷爷又来骗外婆!”
酒红长发的枪田郁美忽然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雪浦,仿佛在说你果然是个不着调的男人,骗小女孩不说,连老人也骗啊……虽然她知道沟口昌太郎的内情,但不妨碍她用眼神揶揄。
被枪田郁美这麽盯着,雪浦倒不觉得有什麽不自在的,反而迎着宫水三叶的指责半蹲在地上,单手支着下巴略显慵懒地笑了笑:“怎麽能说骗呢?按理说真要算的话,你的昌爷爷也狠狠骗了我啊,沟口先生才是真正的老谋深算呢,宫水小姐放心啦,只有他老人家坑我的份儿,我可是很尊老爱幼的哦。”
三叶还是十分警惕地注视着他们:“那你们……你们来我家做什麽?神社也没什麽可以骗走的东西了,我们一家都很清贫,但是你可别小瞧了我们……哎!”说着,她的手腕一紧,被一只涂抹了深红指甲的手钳住了她伸向裙兜里手机的手。
枪田郁美俯身笑眯眯地松开了她,轻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她:“好吧,小妹妹,你不信任我们没关系,我们主要是秘密来找你外婆商量一些事,关于……关于你的昌爷爷,他离开得太匆忙,我们没有得到太多有效的信息,所以只能拜访你的外婆了,据说你们家和沟口家有亲戚,沟口昌太郎先生是你父亲的三叔,和一叶女士交情甚好,一个月前收购了一口棺材停放在神社后……是有这个情况吗?”
枪田郁美说话自带曾经检察官的气势,温柔又不容反驳,令宫水三叶不得不顿住了,陷入了该相信还是该回答的迟疑中。
雪浦适时地举了举手:“这棺材是沟口先生向我订购的哦,共计二十万日元,一次性付清了所有丧葬费用,所以我其实是来确认到货的。”
三叶更生气了:“昌爷爷没有死!不需要来确认!他只是……他……”
少女突然哽住了,眼圈微微发红,似乎知道什麽内情,枪田郁美和雪浦对视了一眼,仿佛在确认这个不太正经的男人淩晨来找他的目的是否真实。
雪浦沖她挤了下眼角,表示看吧我就说来神社会有线索,这模样似乎和之前两人陷入绝境走投无路时的神态大相径庭了,那时的雪浦沉着到枪田郁美都要以为他能逆风翻盘了。
结果这小子被敲破了脑袋差点成了植物人。
但枪田郁美不敢确定那天在即将被光头那群人包围时,到底是谁救了他们,还把甩棍塞自己手里,导致她至今都被警方认为自己是个神勇的女武神……
这小子今天淩晨来到沟口家敲门的时候,一直守在屋外不远处的枪田郁美有些傻眼,这个家伙不在医院修养跑到沟口家做什麽?!
结局就是在雪浦差点被治安警发现之前,被枪田郁美一把拐走了,拐到了沟口家附近的一家民宿旅店里,直接锁房间里质询,要是不坦白就扭送回医院。
而这次雪浦非常老实,一五一十将自己接受枪田小百合和沟口昌太郎遗嘱的事情告诉了她,直言自己是为了来确认沟口昌太郎的丧葬用品是否到位,毕竟是遵循服务至上的尽职入殓师。
“枪田小姐,你是知道的,我本来就是个想出来单干的入殓师,要是能完成这单生意,那我就能在米花町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葬仪社了,”雪浦满眼的真诚冒着闪亮得有点假的星星,“我被卷入了‘铜门’的事已经够倒霉了,要是再黄了这笔生意,那我这辈子都别想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