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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言抿了抿唇,心说这哪能随便叫啊,洛将军救的人,身边的心腹。
“洛先生。”秦姝言考量一二,选了个比较合适的称呼。
那人似乎愣了愣,随即笑道:“倒真是……好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
“上一个是,洛衔霜吗?”
“是。”洛知笑了笑。
两人直到不宜久留,便一边走一边说话。
“她提起过你。”秦姝言道。
洛知怔了怔,慢了脚步跟秦姝言并排,又压低了声音说:“是吗?说我什麽坏话?”
秦姝言一哂,总算知道洛衔霜以前的名声多麽差了。
事实上,声名狼藉的洛衔霜真的只是夸了洛知。说人家文武双全,为人温和——主要体现在忍洛衔霜十来年直到柏辰淮出现收了这妖怪。
“没呢,提起来过,说的好话。”
洛知真真是忍得多了熟得不得了:“脾气好啊?”
秦姝言憋着笑点头:“嗯。”
过了会儿,两人翻身上马,洛知看秦姝言熟练的样子,有些诧异。
秦姝言觉察到视线,说:“洛衔霜教过。”
“她……”洛知莫名其妙想到洛衔霜不会是那麽早就打算让人家大小姐上战场了吧,什麽都教。
不可能,她不至于。
“本来只当兴趣,没成想用上了。”秦姝言眨了眨眼,觉得自己还是要稍微挽救一下洛衔霜本来就稀碎的形象。
——免得哪天提起自己别人都觉得:啊和洛衔霜熟,知道了。
“那就走吧。”
秦姝言迅速跟上,冷冽的风刮过耳边,略微有些冷。秦姝言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把方才洛知递的面罩拉到眼下遮住些。
连着好些日子的奔波,秦姝言始终没听见关于自己的消息。
直到那天她和洛知在一家驿站歇脚,突然听见隔壁有一桌在说话。
“听说了吗,皇上前日夜里驾崩了。”
旁边一人赶紧纠正:“胡说,该是太上皇。”
“是,没改过来。”
秦姝言皱着眉,看了看洛知。洛知眼神里带着些许询问的意思。
秦姝言眨了眨眼,明白过来意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会是长宁,可能郁郁而终。”
洛知没问为什麽,他毕竟没那麽了解长宁,至于对不对的……不那麽重要,毕竟结果摆在这了。
一旬过后,秦姝言和洛知到了西境。
是白枝也亲自出了军营接的人。
“早听姓顾的跟我说了,快些进去吧。”
秦姝言愣了愣,着实没想到这白将军会是个女子啊。
算了,洛衔霜都那样了,别人也当然可以。
白枝也掀了帐篷进去,里边没什麽人。
——倒是有一个,有一个在场三人都熟悉的人呢。
不是沈斫清还能是谁啊!
秦姝言一晚上惊讶两次,看了看沈斫清,想起来顾惜文愤然辞官,在京城一个人呆着……
或许是和顾惜文要熟络些,秦姝言一阵惋惜顾惜文,她无声叹了口气。
白枝也开玩笑道:“秦姑娘不惊讶?”
秦姝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太平了。
——但本来也就猜到过啊!
好吧,还是很惊讶的。
秦姝言微微一笑,说:“和洛衔霜聊天猜到过。”
秦姝言瞄了一下沈斫清的反应,他当真是立刻警惕起来,盯着秦姝言,一副想问又不想问的模样。
秦姝言莫名有些想笑,要是洛衔霜在这她俩是真能笑一会儿的。
洛知也看了看秦姝言。秦姝言已然收拾好表情,说:“顾惜文倒是没往这方面想,可惜了。”
沈斫清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说:“也不可惜,他暂时不知道为好。”
秦姝言很好理解顾惜文的用意,便点了点头道:“放心好了,他亲自送回来的……人,没谁会提起你的。”
沈斫清颔首,道:“谢谢。”
“对了,听顾惜文说,你打算去北疆那边?”白枝也站在沙盘前面,略微擡了眼问秦姝言。
秦姝言这会儿严肃多了,说:“是啊。毕竟北疆也是何承暄的势力,总要压着点,能拿下来是最好。”
“需要多少人?”
出乎意料的,秦姝言嘴角带笑,说:“不用了。”
洛知看着她也有些疑惑,毕竟事先只说秦姝言过些时日去北疆,也没说具体的。
秦姝言手里拿着令牌,说:“我有我的门路,多的不能说。”
秦姝言说这话,也不知有意无意,看了看沈斫清,沈斫清正好没看见秦姝言,便也没人问起来了。
白枝也点了点头,道:“一路劳顿,下午正好他们烧烤庆祝,不妨先去休息会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