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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言笑着开玩笑说:“干什麽,扔你自己过来也不管用啊。”
“姐姐,我要看!”洛衔霜撒起娇是得心应手。
秦姝言坐过来,洛衔霜没看书,反而是看着秦姝言的侧脸。
秦姝言察觉视线,刚刚转头就下意识往后仰。
洛衔霜得逞般笑了笑,似乎又不打算只停在刚刚那一触即分的吻,也就一直看着秦姝言。
因为坐姿,秦姝言稍微要比秦姝言高一点点,所以垂眸看着洛衔霜。洛衔霜天天看着自己,非常认真,眼睛特别漂亮。
秦姝言看着洛衔霜睫毛颤了颤,正要低头,洛衔霜就很迅速地低头咬了一半秦姝言的月饼。
真正的一半。
一大半。
洛衔霜腮帮子鼓着,眼里满是笑意,秦姝言本来要去挠一下洛衔霜呢,鬼使神差地决然收了手,只是捏了下洛衔霜的脸。
洛衔霜皱着眉甩头,别开秦姝言的手,含含混混地说:“不许捏脸。”
“好好好。”
秦姝言刚刚说完就又去捏了一下洛衔霜的脸,顺便摸了一下头发。
洛衔霜恍神看着那些场景,觉得自己大概也是疯了吧。
明明刚刚分开,她却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了。
另一边,昀晴殿。
秦姝言一坐下就发现这里依然收拾好了,室内最为显眼的位置摆了一堆药,看起来像是不知道具体备哪一个索性就各种各样的都放着了。
秦姝言看了看,其实也就只是手臂上有些伤比较严重,侧颈被剐蹭了几道而已。
秦姝言无声笑了笑。
有些人,看着比谁都运筹帷幄的,实际上也还挺好玩的。
心软,顾虑还不少——洛衔霜算是最重要的一个。
又不敢放人,又不敢做什麽。
多矛盾呢。
想着,秦姝言包扎好便出了殿,走到小阁楼,试图借此看看另一边的坤宁宫。
虽然不能真真切切地看见吧,但秦姝言就是觉得,某个人也是在看着这一边的。
秦姝言摸索出来刚刚洛衔霜塞给她的东西,是一张白纸。
秦姝言愣了愣,突然发现那和早些时候用来坑害季语山的很像,至少材质是差不多的。
秦姝言似乎知道了洛衔霜最后看她那一眼是什麽意思了。
——很快我们会再见的。
可是……明明刚刚分开,我就已经很想你了。
是夜,没有几个人是安安心心睡着了的。
长宁得忙着处理后续。
的确,这一步走得很险。
但长宁还是觉得,没有什麽好后悔的。只要皇帝在那个位置上一日,何承暄就很难倒。
因为皇帝生性多疑,分外看重权势了,让位自然心不甘情不愿,要除何承暄又想借势平衡各方,偏生又想着死死把各方权力抓在手里……
多贪心,又多不可能啊。
那不如早些结束这个局面。
反正,西境何承暄的人已经和白将军开始杠上了,并且后者占上风了,不是吗?
那不如顺势也让中原乱起来,何承暄坐不住,也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次夜,洛衔霜已然对守卫的换防有了数。抓住了机会便越墙离开。但毕竟时间仓促,洛衔霜也只会又打晕了几个人赶紧抽身。
她没往昀晴殿去,而是悄无声息溜向了皇城边缘。
两刻钟后,城郊的宅院。
洛衔霜顾不上调整气息,敲了三下门。
顾惜文开门很快,看到洛衔霜也毫不意外一样。
“我就知道你会来。”
洛衔霜接了句话:“我也猜你知道。”
宫里这麽大动静,早传开了。
“这次是想干什麽呢?”顾惜文倒了茶,温度偏冷了点。
洛衔霜道:“来告诉你一声,跟韩宥联系着,他禁军统领职位估计不变,让他準备好送秦姝言走。”
昨夜。
秦姝言倒是还找到了笔墨,便靠在软榻上写写画画些什麽。
“现在,御林军大抵归了长宁,禁军长宁没有合适人选,韩宥也不能动,背后过于複杂了。”
秦姝言随手划去了礼部和一些京官。
“上一次洛衔霜的毒,看来长宁手底下人才不少。”
是翎妃的母家吗,或者长宁这麽些年收买的人……
不管怎麽样,目前看来最好用的上的是韩宥了。
“你呢?”顾惜文略一挑眉,但他已然知道答案了。
洛衔霜道:“她去西境,我得留着,总要有人留在这里盯着。”
“好。”
“对了,你那蜘蛛养没养?”
顾惜文愣了愣,反应了一会儿洛衔霜说的是哪一个。
“哦,没呢,可以去给你弄几只回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