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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秦姝言答得漫不经心有故意憋着坏,洛衔霜更不爽了。
但是她自己说的先办正事。
成,先忍着吧,总有机会讨回来的。
洛衔霜心思一转看起了信,片刻后和秦姝言异口同声:“只怕不止这些人吧?”
两人相视一瞬,洛衔霜突然就觉得好像也不一定什麽都得有来有回。
笑了一下,秦姝言又说:“但是呢,能查出来这些也差不多了,至少相对安全些许,平日里自己用亲信也差不离。”
“怕也就只怕……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至少有了突破口。”
“也是,回头记得告诉顾惜文和……”
说到沈斫清,秦姝言和洛衔霜都沉默了。
嗯,虽然……很奇怪,但就是……应该没猜错。
洛衔霜无言片刻,觉得反正知道是谁也就不重複说这人的名字了。
“接下来……刑部该换人了。”
秦姝言站起来,烧了信件,又去拿起暗格里面的图纸,不慌不忙地沾了墨,划去了“刑部尚书”这一排。
洛衔霜看着,没说话。
世事轮转,一个位置总不能一直坐着,该换就换嘛。
人到暮年还得回望自己,念一念善呢。
何况……手底下有冤案不清,冤魂不少。
“有些陈年的案子,该拿出来见一见了。”
洛衔霜从秦姝言手里拿了笔,又在上面添了一道,直到彻底看不出原来的字样。
纸燃得差不多了,秦姝言伸手去撚了最后一点火星。
雨顺着屋檐滴落,分明有雾气未散,远山却似乎清明些了。
忠臣名将
秋夜,暴雨。
还不到宵禁的时候,刑部尚书陈唯府邸。
青绿帷幔后边,未灭的烛光透进些许的微黄。一道影子悄没声息地翻窗而入。
床幔被银白刀锋挑开。
“尚书大人。”
陈唯陡然睁眼:“你是谁?刺杀朝廷命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人突然笑了,他一边笑一边说:“原来您也还记得律法严明,天网恢恢啊?那不知道您记不记得,有另外一句话,叫冤魂索命?”
“你到底是谁?来人吶!”
或许是洛衔霜没刻意安排过,也或许是她说过了怎麽死你自己安排,所以这人刺杀也随意些。
“您要不休息一下嗓子吧,没人会应的。至于我吗?从北疆回来的人。”
“你!”
后面的话他是没机会再说出来,也没人能够听见了。
“别的话……留着跟那些人说吧。”
洛衔霜一手撑着桌子,说:“流言……也该起了。”
秦姝言早就摸清楚了,洛衔霜的手段,看起来不讲究什麽,实际上那都是别人做过的事被她换了层僞装一笔一笔还回去。
上一次,也是如此。
跟军粮牵扯的几个人,死于中毒。
这一次……死便死了,也还是得那那一年初的流言传回去。
“流言……叛国呗。”
洛衔霜一副局外人语气:“你多睚眦必报啊,秦大小姐。”
秦姝言睨了她一眼,哂笑道:“是啊,彼此彼此。”
洛衔霜笑着,勾着秦姝言的衣领把人拽到面前,眼神牵连暧昧。
“我还是比较怀念以前的你,怎麽办呢?”
秦姝言眼神晦暗,就着这个姿势靠近洛衔霜。
秦姝言拨了下秦姝言的下唇,说:“吻着现在的我,念念不忘以前啊?”
洛衔霜静默片刻,似乎是在想怎麽回,但她刚刚开口就被秦姝言堵了回去。
“……”
“你故意的啊。”
“是啊。”
洛衔霜不说话了,勾着秦姝言的后颈便凑了上去。
“与外族牵连,总也要证据吧?”
秦姝言翻了页书,说:“这你不必管。”
洛衔霜笑道:“你是越发熟稔了是吧?”
“準你带兵的时候自导自演说人家先动手,不能我无中生有捏造证据了是吧?”
洛衔霜一哽,反应了好一会儿自己什麽时候干过这麽不要脸的事。
还真有。
洛衔霜到现在都能记起来那时候对方震惊又想骂她,忍了好久不敢骂终于骂出来了,被洛衔霜一句“证据呢”堵回去时候的神情。
这麽一想两小时突然觉得自己这两年居然比早些时候收敛了好多。
至少不那麽无耻了。
——身边的人是跟她越来越像了。
京中一时间流言四起,牵扯出了去岁的一桩连环毒杀的案子。
顾惜文坐在院子里,听手底下的人讲那些传言,一下子就知道那是洛衔霜的手笔了。
“我说为什麽那桩案子这麽巧,在我入仕正需要功绩的时候。”顾惜文哼笑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