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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却是洛衔霜接不上话了:总觉得有一种被长辈问起自己的爱情故事的尴尬感,或者说自以为藏的挺好的喜欢突然被长辈发现,并且当面跟你开玩笑的无助感。
过了会儿,耳根微红的洛大小姐才轻咳了一声道:“是啊,从很久以前开始。”
“她对你也是这样?”
洛衔霜毫不犹豫:“嗯。”
“明白了。”
“对了,接下来稍微收着点锋芒吧。”
“我也这麽想的,装了这麽久,一时之间风头太盛也不好。”韩蕴落下一枚棋,道,“但……借着沈斫清宁烟斜何承暄那三对人打,私下里一点小动作也不是不行。”
“到底只能徐徐图之,这麽多年的盘根错节,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清理干净的。”
两人聊了会儿,洛衔霜也落下了最后一子,结束这一盘棋。
“走了啊,我可要回去陪言寂殊了。”
韩蕴无奈笑了笑,挥挥手:“快走快走!”
雨夜,隐约之间漫着几分紧张感,洛衔霜皱了皱眉,也加快了步子。
坤宁宫蜡烛是亮着的,洛衔霜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提着裙摆便小跑着进去。
“姝言?”
洛衔霜进去,却发现秦姝言不在。先前那股子紧张感总算是应验。洛衔霜脸上一瞬间便有了些愠怒,掺杂着着急。
洛衔霜拿起秦姝言送的扇子,又去柜子里拿了匕首便要走,这会儿自然是顾不得拿伞了。
洛衔霜盯着殿内的每一寸细节,总算是看见一道黑色的印迹,像是炭火划过的痕迹。
洛衔霜毫不犹豫出去,没再走正门,三两下便翻过了墙头。
姝言,等我。
洛衔霜路上经过侍卫处,摸进去叫了小桂子:“让长宁準备收拾个残局,想闯个祸。”
小桂子看洛衔霜面色焦急便也不问为什麽,披着外衫边往外走。
“我亲自解决就好。”
。“明白了。”
洛衔霜堪堪止住往前走的步伐,借着树的阴影遮掩身形,等到那一队巡逻的侍卫离开,洛衔霜和小桂子都才松了口气。
洛衔霜语速特别快:“从这里出去,最近的宫墙在哪?”
小桂子直到不适合一句一句指路,说了声“娘娘跟着奴才过来”便往前跑了两步带路。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洛衔霜总觉得过了好久好久。好在总算是算在宫墙边沿看见了没来得及出去的人。
洛衔霜拦下小桂子:“我去就好。”
“您小心。”
刀锋凉
“哎呦,娘娘,不愧是北疆回来的将军,被困了这麽久,还能这麽準确找到我们。”绑着秦姝言的人看见洛衔霜,带了几分阴笑,语气也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不屑。
洛衔霜冷笑道:“对付你们那还需要北疆那些手段啊?何承暄养了那麽久的狗,你说会不会有感情啊?”
“你不必激我。”那人顿了顿,道,“娘娘不如猜一下,您有没有机会救到这个人呢?”
洛衔霜瞳孔一缩,十来个人便送墙上跃下,洛衔霜这会儿耐心分明不好也不犹豫片刻便上前和那些人打了起来。
匕首出鞘,真真不带着一点寒光,刀锋过处截断了雨滴下落的路径,却用人血以代之。
到底边境这麽多年生死一线磨练出来的反应力和果决还是颇有用处的,没过多久洛衔霜便只剩下最后一人没杀,她箭步上前,踹倒那人,匕首在顷刻间就抵上咽喉。
洛衔霜虽然停下了刀,却明显更为不耐烦,她幽幽道:“可是你把我香囊弄髒了,所以我现在不太想让你好好地死呢。”
洛衔霜一面卸了这人的下颌,一面伸出手指便戳了这人的眼睛:“可惜了,不愿意那你也是不能活过今晚的。”
洛衔霜干脆利落剁下了这人一节手指,放进随身的一个包里。
小桂子皱了皱眉,到底一直没出声。
“收拾收拾,谢谢。我走了。”
洛衔霜的身影消失在宫墙外,小桂子这才出来,果然,每一个人都少了一截手指。
果然是个食人花……
这言寂殊之于您这麽重要吗?
洛衔霜甩了甩刀,有几分嫌弃,但还是收了匕首入鞘。
洛衔霜想起那人最后一句话:“娘娘,东门外乱葬岗见吧,如果您能来的话。”
另一边,秦姝言已经醒了,却被束缚了行动。
“醒了啊?”
秦姝言不答,安然又闭上了眼。
衔霜,你会来的,是吗?
一刻钟以前,秦姝言就觉察到似乎有人进了坤宁宫,她勾了勾唇角:“这就坐不住了那还有什麽意思呢。”
喃喃完了,秦姝言便随手用炭灰在地上抹了一道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