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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屋子里,呼吸交错而暧昧不清,过了好一会儿,洛衔霜总算呆着了机会错开些许。秦姝言嘴角含着笑,轻啄洛衔霜的唇角。
秦姝言开口之时,声音有些颤,似乎也是因为呼吸并不稳:“衔霜……”
“嗯。”洛衔霜似乎是猜到了秦姝言要问什麽一般,她咬了咬下唇,还是没让她真正问出来,只是秦姝言很敏锐地觉察出来了,洛衔霜颈间的粉深了些许,也漫上了耳根。
洛衔霜拉着秦姝言,没什麽章法地回应秦姝言的吻。
“别那麽紧张,没事。”
“不。”
“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洛大小姐,变卦那麽快啊?”秦姝言语气含笑,但莫名让洛衔霜轻松了些。
洛衔霜靠着池壁,夏夜的风蛮大的,至少洛衔霜听见了殿外的太平花树叶片颤动,叶片纷纷而下,犹豫飘转许久还是落下,落在树下的玫瑰丛中。
皎皎的月色铺撒开,环绕着那一树太平花,沉溺于夏夜的凉风。
翌日。
秦姝言倒是起得蛮早的,她没惊动洛衔霜——兴许是洛衔霜教了这麽久,效果很明显;也许是洛衔霜对秦姝言向来不设防备,所以眠浅如洛衔霜,倒也安安稳稳睡到了秦姝言端着早点进来的时候。
洛衔霜不紧不慢坐起来,看向秦姝言的眼神略有些闪躲。秦姝言瞥了洛衔霜一眼,嘴角溢出一分笑意,但还是没让洛衔霜继续尴尬着。
不过,虽然…也没什麽好尴尬的。
洛衔霜想着,掀被子穿鞋的动作都多了几分底气出来,她随手抓着秦姝言的斗篷便搭在肩上。
秦姝言道:“今日下午你想去哪?”
洛衔霜看着秦姝言,坐下后才相处了答案:“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从小生在京城的人,是吧,秦大小姐?”
秦姝言一阵无言,心说“所以你想了这麽会儿,你就想了个不知道”,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自己妥协了:“这样吧,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秦姝言眨了眨眼,故意道:“昨天你问我就说了,先不告诉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吃过早膳,洛衔霜便拉着秦姝言去了院子里下棋,期间秦姝言去倒茶,一回来便找不到洛衔霜的身影了。正在秦姝言四下看时,一片树叶悄然落下,飘飘转转落在秦姝言的肩侧。
秦姝言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垂眸看去,然后擡头看向上方。
记得在许久之前,洛衔霜拉着她的手,让手中剑锋微转,彙出的那一瞬将一片竹叶划成两半。洛衔霜松开了秦姝言的手,说:“拿剑的人,还是敏锐些为好,心软犹豫可是不行的。”
是以在那之后,除了和洛衔霜单独相处时,秦姝言总是把警觉性放得很高。
秦姝言擡头看去时,洛衔霜坐在树上,指尖撚了片树叶,眉眼之间尽是笑意,说:“秦大小姐,反应慢了哦。”
洛衔霜这时候才放下了腿。榕树本就枝叶繁盛,洛衔霜又刻意隐藏着身形,也难怪秦姝言方才一下子没找到人了。
秦姝言抿唇不答,就这麽盯着洛衔霜,盯了片刻后,伸手拽住一根吹落的藤条,试了试韧度后借了个力便坐到了洛衔霜身边。
洛衔霜眉梢微微挑起,看着秦姝言,含笑道:“哎呦喂,我干点好事你不学,这倒是学得这麽好?”
“你还干什麽好事了?我怎麽不知?”秦姝言转过头看着洛衔霜,继续说,“意思就是我别的学得不行是吗?”
洛衔霜赶紧否认:“我可没说,你别的也学得很好啊。”
洛衔霜靠着秦姝言,后者垂眸看了一眼,倒是没把她推开,只是说:“你旁边就树干了,还靠我,不怕我俩一起摔下去啊?”
“没事的,我相信就算摔了,当姐姐的也会急中生智一下让我们俩好好的。是吧,姐姐?”
秦姝言瞪着洛衔霜,呼了口气,说:“哎呦喂,这时候又是姐姐了啊?”
洛衔霜还没说什麽,就听着不远处长宁的声音了。
“洛衔霜!”
“洛衔霜磨了磨后牙,不情不愿地应:“怎麽了——没大没小的一天天的。”
“诶,你还说,你最开始是不是这麽跟我说的,叫名字就好?”长宁一下子被气到了,质问洛衔霜。
洛衔霜一哽,秦姝言不紧不慢地补刀:“是的。”
“你也跟他一伙?”洛衔霜小声抱怨,但还是又跟长宁说:“怎麽了?”
“都怪你,忘正事了,皇帝来了。”
洛衔霜一惊,赶紧坐直了,三两下拉着藤条跳下去。突然就成了最忙的人,她一下去就转身看着秦姝言,说:“敢下来吗?”然后伸手準备接她。 ', ' ')